“容隐尝过。”容澈回忆起当时的事,说话间也没有给她留半点情面:“要是能吃,他会每样只尝一块?”
江萤正低头剥着橘皮。
闻言略想了想道:“可是,太子殿下没说难吃。”
容澈冷嗤:“他能当着你的面说不成?”
“你每日三次地给他送去。看他能吃几日。”
“哪有那么难吃……”江萤将橘皮剥开,略微有些心虚地道:“只是不太好吃。”
她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拿了瓣最小的橘肉放到嘴里。
即便是早有准备,但她还是被酸得连眉毛都打不开。
容澈侧首看向她,轻轻嗤笑了声:“这点酸都吃不得吗?”
江萤将橘子咽下,勉强启唇道:“臣妾不爱吃酸。”
她说着便将剩余的橘子一股脑地塞给他:“殿下若是爱吃,这些橘子便都给殿下。”
“孤最厌恶酸味。”他将几个青皮橘子丢回碟中:“留着给容隐吃去吧。”
此时庙外夜色渐浓。
容澈便拉过江萤,带着她行至给贵客借住的禅房。
近来没有祭典,这整排禅房尽数空置着。
容澈随意找了间带她进去。
“东宫回不去,今夜就在此暂住。”
江萤在祈福的时候便在白马寺里住过一段时日。
如今自然也没有异议。
她轻轻点头,在屉子里找出干净的布巾与些许青盐,便到外间盛水洗漱。
等她回来的时候,容澈也已洗漱完毕,正侧躺在禅房里唯一一张罗汉床上。
毕竟是偷偷来的。
江萤也不好说再找一间禅房居住。
因此便也拢着衣裳轻轻走了过去。
外裳与罗裙褪下,她仅着贴身的心衣与小衣步上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