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后他将糕点咽下,强压着不悦问她:“你做的糕点?”
江萤轻轻点头。
容澈眉骨压低,拿着手里没吃完的糕点再度追问:“你自己尝过吗?”
“臣妾做的糕点,臣妾自然尝过。”江萤轻瞬了瞬目,见他满眼质疑,便索性当着他的面,执箸将每种糕点各尝了半块,继而很是认真地道:“臣妾并不觉得难吃。”
容澈的指节收紧。
银箸上的糕点顿时碎成两瓣。
他拧眉道:“你和谁学的手艺?”
江萤看向他,如实回答道:“臣妾的母亲。”
容澈眼里是显而易见的不悦:“你这学的什么手艺,画虎反类犬?若是孤幼时也如你这般学艺,早已被太师逐出南书房。”
江萤轻眨了眨眼:“可是臣妾的母亲就是这样的手艺。”
她道:“连臣妾的父亲都曾经说过。臣妾的手艺与母亲的一般无二。”
容澈逼视她良久,见她不像是在说谎。
终是将银箸连同糕点一起搁下。
他道:“你家中除了你,可还有人吃你的母亲做的糕点?”
江萤回忆顷刻,语声很轻地道:“起初的时候父亲也是跟着吃的。后来许是吃腻了,慢慢地也就不用了。”
“再后来,母亲病了,便也不再做糕点了。”
容澈皱了皱眉。
他看向场中,见幕布已经拉开,便对江萤道:“开场了,听你的戏吧。”
江萤轻应了声,将他面前的糕点端过来:“既然殿下不吃,那臣妾便自己吃了。”
容澈冷冷道:“你怎么不想着留给容隐了?”
江萤思量这道:“糕点是放不住的。若是等到白日里,应当都干了裂了。”
“要是太子殿下想吃,臣妾明日可以起来做新的……”
她的话音方落,便见容澈锐利的视线落来。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的碟子便重新被他夺了回去:“他不吃!”
江萤羽睫轻扇了扇:“那殿下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