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则需要半载甚至更久。
抑或
抑或永远不会回来。
此去前程未卜,更不应将般般卷入其中。
她既非世家出身,又不曾怀有子嗣。
对旁人没有半点威胁。
若他身殒边关,幕后之人便也不会再冒险对她下手。
彼此的目光交汇。
江萤的语声放轻:“臣妾真的不能跟随殿下前去吗?”
容隐安静地看向她。
他道:“般般,你必须留在长安。”
在此事上,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江萤红唇微启。
又轻轻收住语声。
她想要跟着容隐前去,但又怕给容隐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更勿论容隐如今已经决定。
再提起,也不过是徒增彼此的烦恼。
她静默稍顷,也终是轻轻点头:“那臣妾去替殿下收拾行装。”
她展开眉梢,尽量令语调轻快些:“臣妾会给殿下寄家书的。若是殿下忙碌的话,也不用特地回信。就在家书底下点个红点,再给臣妾寄回来便好。”
容隐深看她良久。
半晌垂落眼帘:“好。”
许是因离别将至,彼此剩余相处的时光不多的缘故。
容隐今日在她的寝殿里留到黄昏方才离去。
江萤亦是在他离开后,方带着连翘与茯苓开始清点将要带去边关的行装。
从夏日里的衣衫整理到厚重的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