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

江舫清点完毕后,才抬头发问:“这么多伤,都不记得是怎么来的了?”

南舟低下头来,把束住自己头发的发圈重新捋下,打算递还给江舫:“不记得。”

他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坐在家里画画,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便被拽到了这里来。

他甚至提不起警惕之心来,只觉得莫名其妙,宛在梦里。

“……哎。”

江舫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叫停了他的动作。

他按住南舟的肩膀,拨开他散开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