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遗产?你这个野种也想得到我的遗产?别忘了,我还没有死!就算我死了,你也一毛钱也得不到,而且还会遭到所有人的追杀!”安贵咬牙切齿地吼叫着,他的声音像是撕裂般痛苦。
安磊点点头,错过雷森至到前面的柜子上,右手拿起柜子上的水果刀左手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地削了起来。他低着头,看着苹果,久久,待苹果削好了他竟将苹果递到安贵的面前,冒出一句来:“爸爸,吃点水果吧。”
顿时,安贵将安磊手中的苹果挥开,大吼:“不准叫我爸爸!你这个狗、。日的野种!”
霍地,雷森的冷漠地脸结起了一层冰。
沉默地看着自己被打空的手,安磊撅着嘴神色有些沮丧。他呆了呆,然后扭过身弯腰将刚才被安贵打落的苹果捡了起来,走回了床边。突然,他将右手的刀猛地刺入了安贵的肩膀上,狰狞着一张脸,将已经捏得不成样的苹果抵在安贵的嘴前:“吃!”
安贵因为肩膀的伤痛苦极了,他瞥见自己的肩膀流出了鲜红的血,很快,他开始惊慌了。他抬起头对向雷森,脸上充满了希望:“阿森,你想让这个野种杀了我吗?你要知道,他杀了我,你们也完了。”
话刚毕,安磊就将手中的苹果狠狠塞进了安贵的嘴里,让他不能出声。
雷森听安贵的话,起身,将安磊抓着刀的胳膊拉了下来。接着,他又歪过头,轻轻地拿出安贵嘴里的苹果。顿时,安贵明显松了口气。
“被对长辈这么无礼,毕竟他是你父亲,害死我妈妈的人。”雷森温柔地看着安磊像是教训一样地说着,但那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没等安贵回神,雷森便欺上他的身,猛地抽出他肩膀上的刀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了安贵的心脏。赫然,安贵瞪圆如金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雷森,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样。
“我太了解一个人被最亲的人伤害的滋味了,如果他伤害了你,谁知道他还会做些什么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我会杀了你,毁了安氏。这不是报仇,因为仇恨已经融进了我的身体,这是我的生命。”说完,雷森拔出了刀,他的眼中带着病态的得意看着安贵一点点煞白的脸已经慢慢消失的生命。
“你……已经疯了。”安贵伸手颤抖地插着管子的手拉住雷森,眼睛带着认真地神情。但此时此刻,他的脸,他的手,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本应该属于安贵的气质。意气风发之时在台北乃至整个亚洲都能只手遮天的人,于死亡的面前,也是如平常一样无力而不能抗拒。
雷森没有理会安贵的手,他伸手扯过柜子上的卫生纸,慢条斯理地擦拭起了手里那柄带着血的水果刀。整个房间充满了死亡的气息,水果刀的血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在安静如死水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雷森一直低着头,而安磊却全神贯注地看着安贵。
终于,啪地一声,安贵的手松开了雷森的衣摆,然后,撞向了床边。在死之前,没有呼救,这大概是安贵对雷森愧疚的最终补偿了。聪明而自私的安贵永远不可能在自己一生所得的安氏有机会变为其他人的东西,就算自己的儿子杀了自己,那他也有自己的骨血。
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这是唯一一次,我看见了安贵的妥协,他是想以此来拯救安氏吧,真是野心勃勃的啊。”安磊翘起嘴角,露出不屑地看着明明可以呼救的安贵。
因为癌症末期早就明白了自己快不过去的安贵就算这次呼救活了下去,但他的两个儿子谋杀他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于是,那些想要夺位的安氏家族里面的人和搞垮安氏的人都获得了机会。因为这样,安贵才宁愿死在这个没有第四个人的病房里,悄无声息地。
终于将手中的水果刀擦干净了,雷森看也不去看安贵,转身径直走到了厕所。他抬起马桶盖看了看,然后便将手中的水果刀扔了进去,立即,伴着一阵水声,晃眼之后,水果刀便不见了。
“哥哥,在后悔吗?”见着雷森一直没有说话,安磊走到厕所门边,靠着门。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