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自己要去!”
“我们坐下来,你听我解释。”
“你又要解释!你又要说什么理由?”傅景上前攥住他的衣领,“你要我听你怎么做计划,你要我听你怎么登上那架飞船,你还要我听你怎么挡下攻击的吗?我听多少次了?两年前有,四年前也有。今天还要听一遍吗?!”
迟柏峰看着他几近癫狂的神色,哑口无言地站在原地。而他的沉默换来傅景更激烈的反应。
“你总是有道理,你说的都是对的。你永远都是……你说的那些,全是哄我。”傅景面容狰狞又灰败,怒吼都变了调,他眼眶发红地看着迟柏峰,“你永远都是按自己的想法来,只要你觉得是对的,我再怎么说也没有用,或者你根本不会告诉我,不管结果好坏你都瞒着我。我算什么?你当我是什么?”
道歉堵在嗓子里牵动着心口又酸又痛,迟柏峰懊悔道:“我……”
“我也是人。”傅景湿红的眼眶里面全是酸楚,哽咽道,“柏峰,你怎么能不告诉你,我和你在一起,我们结过婚,你不可以忽略我感觉,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抬手摸到他背上一节节突起的椎骨,迟柏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就连抱他的底气都丧失殆尽。
“咚咚”
房门被敲响,迟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们用过水了吗?”
迟柏峰知道房间不隔音,母亲应该在主卧那边听到动静了。他一边抱住怀里的傅景一边扬声说:“妈你先睡。我用完关水阀。”
“好的。”门外的迟母顿了顿,委婉地说,“早点休息呀,明天早上要去扫墓的。”
迟柏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