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无限温柔:“都是为了你啊,你懂不懂……”

“懂………”林悯被迫瞧着面前人的脸,目光其实没什么焦点。

沈方知很喜欢他,跟他碰了碰鼻尖,笑道:“明白就好,咱们来日方长。”

他把手伸到林悯腰间,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勒,自己俯下头颅放在他心口,一只手在他屁股上惩罚似的拍了拍,很亲昵依恋地叹:“我恨不得钻到你身体里,我恨不得撕开你心钻进去,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往林悯嘴里塞药丸,手指碰碰林悯给他咬过的唇瓣,林悯就目光呆滞地自动张开嘴,咽下去。

面无表情地问:“是什么?”

沈方知脸在他怀里蹭了蹭,赌气般道:“给你吃的哪有好东西,让你以后离不开男人,只知躺在床上张腿的坏东西。”

林悯的脸色已经变得了无生气,整个人没了一点生机,他不知道林悯的心病,已经历过,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他只顾贪恋林悯怀里久违的温暖,还在跟他的“悯叔”开玩笑。

林悯却觉自己已经死了。

良久,沈方知从他怀里抬头,见他脸色白的不正常,眼睛转也不转,只盯着水面乱动的湖灯瞧,笑道:“好了,骗你的,是健体的丸药,我专门为你研制的,你身子越来越弱,给你补补,药性温和,以后每日给你吃一颗,身体会越来越好,你也能陪我久一些。”

林悯本璀璨如星的眼珠子像给一些东西在里面封了一层冰,转动起来,生涩而又寒凉地往他脸上扫一眼,低头道:“……知道了。”

第八十三章

布致道自他们走后,勉强在床上坐起,可惜只要气沉丹田,强行运力还是如割破的牛皮酒囊,无法醇厚,四处破漏,又何尝不疼痛呢,只是比起剧烈的疼痛,如今是个废人,无法带林悯逃出这里,要他担惊受怕,才更是烦心,他方才借着抓那姓沈的手腕探虚实,那姓沈的也不遮掩,内息如漩,深厚不绝,想来便是自己康健之时,也未必及得上他八成,他认出来他就是那天与自己对了一掌的白衣蒙面人,这更是棘手,听出来他弦外之音,也不用听,只消瞧见他每次来一双没从林悯身上离开过的眼睛,就知道他图谋什么……布致道现在不会也不敢用林悯的开心欢乐去赌别人的真心,爱这个字人人都能出口,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他认为合格的爱只能是自己对林悯这样,只要活着,就不能忍受他颠沛流离,担惊受怕,爱到极处,竟然会想,为什么世上人人都不能是自己的分身,那样的话,要他现在立刻死了,随便把他让给谁,他都放心,也愿瞑目……

心里只要想到这些,乱的像跳蚤扎堆,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心焦是没有用的,这个道理布致道晓得,又默默躺下,身子动不了,便又将双目射在房顶上,如入化境,脑中第无数次演练那套飞雪剑,烛光照亮的雕花房顶,霎时成了他对敌的战场,一招一式,变幻万千,眼中满是剑意飞花若电,耳中全是剑鸣鹤唳凰泣,心无杂念之时,心意身意剑意三者合一,仿若他本人就是那一柄无往不利的宝剑……

脚步声近前。

林悯默默立在床前。

布致道将一双电光未消的眼睛射在他脸上时候,就很冰雪消融了,瞧见他双唇红肿,上面还留着一个示威似的牙印,整个人又是那副病怏怏,呆呆僵僵,总之不很鲜活的样子……明明很久之前,他已经将他养的很好了,他和他……还有傻子,他们每个人都快要得到期盼的心安和幸福,几欲落下泪来,然而还是笑着,将被子掀开,只装作看不见:“回来了,快睡觉罢,等你呢。”

林悯也很累了,为了不使他担心,也竭力扯起嘴巴笑了一笑。

过去熄了床边几盏灯,房内一片漆黑。

坐在床边,脱了鞋袜衣裳,睡在了他外头。

漆黑之中,布致道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的笑意。

林悯躺在他身边,脸上也是一片木然。

两人各自翻了个身,一张被里背靠背,彼此的眼睛都没有闭上,黑暗里,点点星光如泪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