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竟都是一样的我一定要带对方逃出去。

几更寒几更梦,湖上灯飘了一夜,不得心安的人总是不得好眠。

床榻若病榻,痛苦不堪,各自辗转。

又是个阴天,冬日的灰白色清晨,同样灰白色的光芒照在脸上,鼻尖一股熟悉的血腥气。

林悯半梦半醒的状态持续了一夜,很多时候,他越来越分不清梦和醒,逼自己睡着,又总会惊醒,惊醒之后,眼睛长久地在黑暗里睁着,说没睡着,有时候又会有一阵什么都不知道,意识一片漆黑,像陷在泥里,醒不过来,醒来也会糊涂好一阵子,顺手就摸了一把胸口躺着的人的脸,以为是布致道,嗓音干涩:“醒了?”

疲惫,却是温柔:“你躺着不要动,我先去洗漱,一会儿还来帮你擦脸漱口梳头发,你身上都是伤,今日也不要碰水……”

他的手还搁在胸膛上躺着的人脸上,很爱怜地抚弄。

“嗯。”沈方知躺在他心口,应了一声,皱眉去掐他的脖子,将手慢慢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