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阮眠脑海中思绪纷飞。她看向谢淮安问。

“大人,你说这金矿是城主私自开采,而那江道却想拿金矿的位置换取平安,明明城主他自己就知道位置,为何还放任他去问金矿下落?”

说着说着,阮眠自己想明白了。

“所以,这个金矿的位置对不对,决定了江道是死是活?”

她勾唇一笑,俯在谢淮安耳边说了一些话。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地扑在耳廓,也让他的肌肤越发灼热。

以至于没有精力去仔细思考什么,对于她的话,如数应下。

反应过来,谢淮安无奈一笑,心里暗道,他也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心不在焉之感。

两人共乘一匹马,他却想让马儿的速度慢一些,如此一来,他们就能在一起更久一些。

她的体温,仿佛能渗入肌肤,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回到图南城时,已是傍晚。

两人分头行动。

此刻的图吉府堂院,江道的人依旧没有打探到江甄他们一行人的下落,只能让人把奄奄一息的安阳氏绑起来。

焦灼地等待城主过来,与之谈判。

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反抗准备!

饶是鱼死网破,他也会保住自己这条命!

然而等来的却是个好消息:“公子,城主说今日不来了,让您等明日他回城。”

“不来了?!”欣喜过后,又马上踹那人一脚:“那就是还有机会!再给我去加派人手找江甄!”

这厢欣喜还没过,很快又来了好消息!“公子!!人找到了!找到了!”

江道倏然而起,又惊又喜迅速随人而去。

等他看到被人五花大绑的江甄时,目光顿时阴冷下来,直勾勾地凝视他,满脸得意地上前掐起江甄的下巴,讽刺道。

“你终究是逃不出我的手掌!江甄,你一个废人,被我挑了筋脉难道就以为自己可以长翅膀了吗?!!”

他瞪大眼珠子,目光又似利刃,满脸凶狠地掐住江甄脖颈!

“我也没时间陪你耗了!我最后问你一次!金矿在何处?!”

“你若不说,不仅你和你夫人,就连你极为看重的养母,我也要让她不得善终!”

看见江甄猛然睁开的双眼,江道嗤笑起来:“你不知道,我已经查到阮氏的下落。”

江甄咬牙切齿道:“那可是你生母!”

“生母?”江道笑出声来。

“生母又如何?她一个妇人,背信弃义,亲手弑夫,又害得我江家满门被抄,我江府本可以飞黄腾达,我本可以在冕洲一辈子衣食无忧!”

“可就因为她,我颠沛流离又众叛亲离,我憎她恨她都来不及,我何须还会念及她是我生母?!”

江道恨的咬牙切齿。

“而你不同,你本就不是江家人,没有流着江家的血,你敬她护她,所以我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去四处打探她的下落。”

“如今总算是有点起色!她就在不远处的关城,江甄,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金矿所在,我就放她一马,不然……”

“好一个忘恩负义!江道,你口口声声说母亲害你满门被抄,分明就是你们咎由自取!江若怀他若不去搜刮民脂民膏,不与恶人结党,不对母亲置于死地,她怎会奋起反击?”

“你给我闭嘴!”江道一拳头抡上去,掐着他的脖颈猛然用力。

江甄感到一阵窒息,浑身都不由地发起抖来。

就在他要濒死之际,江道又将其一脚踹开!

“不说是吧?来人,带回去!我好好伺候!”

殊不知,此刻不远处的屋顶上,谢淮安那双黝黑的眼睛,如锐利的鹰眼,闪动着寒光看过来。

与此同时,阮眠把捣碎的药物敷在秦桑伤口上。

经过两日的灵泉水浸养,以及中西药结合的喂食,秦桑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