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而言,已是极厚的恩赏了。
但赵祯亦记得,小夫子对那义弟常是赞不绝口,且不仅安排几位义兄帮忙、还不时亲自辅导其课业……显是无意令其入伍从军的。
赵祯灵光一闪下,索性在信中如此提议:“……不若待小夫子回京后,亲自主持新式制举,我再下诏,赐其于制举军谋宏远武艺绝伦科免阁试应举,何如?”
陆辞念及此处,不免意动。
作为教授狄青最久的人,他对狄青的课业水准,自然最有发言权。
策论还好,有远游各地的积累,亲而不懈地练习,又在他的强行拉拽灌输下,绝对称得上是上了正轨了。
但在诗赋方面,却鲜有长进:现今就是个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才能不足,唯靠勤奋来补。
却并不是柳七和朱说在辅导他时不够用心:而是纯粹是因前两者于诗赋一道上,是可流照汗青的奇才,灵感和才赋本就一绝,又不似陆辞般擅归纳和专攻性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