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躁动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腕。

她突然想起来了,她明明要割腕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死?

这段时间她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打电话联系不上庄成,去别墅找也被门卫冷漠地拦着不准进入,庄成就像是从她的世界蒸发了一样。

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除了认识庄成这个人什么也不了解,只要他单方面与她断了联系,谷蕊根本无从知道他的行踪。

可是仅仅这么短的时间,庄成就毫无预兆地把她抛弃了。

她甚至找不到自己做错了的理由。

房子、衣服、一切名贵的物品也随着庄成的人像是昙花一现,她才刚刚体验过,十二点的钟声刚刚敲响她又被打回来原形。

谷蕊不愿意再住在以前那个霉味重得熏人的老房子,像个孤魂野鬼在外面游荡。

直到昨天晚上,她妈妈终于哭着打电话跟她坦白,前段时间来找她根本就不是因为弟弟补课没钱,而是她父亲脑子里面长了瘤需要做手术。

家里已经找各方亲戚朋友把钱借了个遍还是不够才腆着脸过来问女儿要。

母亲是看到她在这边的生活状况也不忍心说出口才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没想到谷蕊随便给的卡里面就有好几万。

可是这远远不够填补父亲医药费这个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