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疤痕。死在他手下的人更是不可计数,他从前把夺人性命当乐趣,可这些都比不过冯玉贞这半句话。

只要略一想冯玉贞无声无息地躺在那儿,白布蒙着头面,同她素净的面容一样白,心胆便宛若被剖开似的痛楚。

他搂紧她,生怕怀里温热的躯体变得和他手下亡魂似的僵冷,这折磨的不是冯玉贞,反倒把他弄得慌了神,他道:“别这么说……”

他的声音太轻,沉浸在悲痛里的冯玉贞听不到耳朵里。她哭得累了,又整夜未眠,耗光了残存的气力,很快便疲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