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跑出两步,一只鹰爪般有力的大手从身后伸出,扯住她的发髻,把她推进层层叠叠的帐幔之中。
絮娘失去平衡,拖着雪白的帐子一路扑跌,耳听得“嗤嗤啦啦”的裂帛之声,低低惊呼着,跪倒在轻软的布料里。
温朔居高临下地看着害怕得不住发抖的女人。
他觉得方才那个含蓄又守礼的自己像个笑话,恼怒自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竟然想着征得她的首肯。
敬酒不吃吃罚酒。
“怎么,跟我做夫妻,委屈你了吗?”温朔冷冷地笑着,渐渐收紧力道,扯得絮娘头皮生疼。
他弯下腰,另一只手掐着她纤细的玉颈,逼迫她仰起脸看向自己。
伏陵说的没错,她真的很暖和,脉络在手心里鲜活地跳动着,激起他深藏在血液里的猎杀本能。
温朔忽然感觉口干舌燥。
他向她靠得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清玉脸上细细的绒毛,可以看清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睫毛。
他厌恶她惊惧的表情,与此同时,又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更适合他和她。
不是情郎与娘子,而是猎人与猎物。
“絮娘……你就这么讨厌我?”他的手掌收得越来越紧,提得越来越高,残忍地看着她在手心里挣扎、窒息,问出一个又一个不可理喻的问题,“还是,你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