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无影无踪。花白的天、空旷的走廊、摇曳的枝桠,就好像刚才那一幕是臆想出来的梦。

沈岸抬眼看刺白的阳光,他多想有人来喊醒他,告诉他确实是一场梦,而不是深陷在惊觉自己也对郁雾产生了某种悖德情感的漩涡里痛苦浮沉。

在她远赴美国的最后八天里,沈岸每晚都会回白桐路,坐在车里,隔着遥远的距离望她的窗户。

分别那天,是他们自医院坦白后第一次见面。

她那双眼睛,和初次见时一模一样,氤氲着一抹飘忽的雾气,湿润疏离。

她在难过,沈岸又一次准确无误地读懂了她的难过。

不再是隔着人海无法靠近的场景,可他再次失去了安慰她的资格。

一切又荒谬地回到了原点,七年仿佛只是个轻飘飘的数字,过往的亲密都不复存在了。

郁雾赌气地向他确认是不是真的要送她走。

沈岸没法回答,他很怕会做出心口不一的事,把局面彻底搞砸。

两人缄默对峙,郁雾寒心地转身走了,一句道别的话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