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可他模样真诚,就真的只是想看看她穿上那套宫装的样子。

“公子琅,你既是夜郎国中人,为何这般崇敬中原文化。”

谢琅神情落寞了些,道:“归附大礼朝是大势所趋,那些独立派的人看不清现状而已。”

云舒月眉头微蹙,这话,她不该听。

“那你何时将宫装拿给我?”

谢琅回过神来,忙道:“我这就去取,你等着,晚上丹奉台有宴席,你穿上过来。”

云舒月道:“谢琅,我今天上不去丹奉台。”

她脸蛋圆了一些,头发全部拢在肩后,用发带束成一条垂髻,额前围了几缕碎发。

谢琅愣了愣:“我上次给你的玉佩,你拿着那个就能上来呀。”

云舒月从腰间口袋里取出那枚玉佩,诧异道:“这个?为何?”

仔细一看,这玉佩上果然刻着一个“琅”字,她顿时觉得这玉佩烫手得很。

“你就说,你是公子琅的贵客,是我的人,便能上来了。”

谢琅说完话便走了,云舒月反应了一阵儿,喊住他:“谢琅,那我拿着这个,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第23章 江清辞甚爱云舒月

云舒月坐在铜镜前,傍晚的阳光打进来细碎的光影,这张梳妆

桌是她从江清辞的库房里要来的。

摆在这草屋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诗筠给云舒月挽了一个精致高耸的发髻,许久未梳过,手不免有些生了。

妆奁中并无多少首饰,不过几根木簪子,几根布带子。

诗筠从后山上摘了绽放得盛大的桃色芙蓉,别在她鬓边。

谢琅送来的宫装是烟霞色的,腰身束得很紧,甫以叮叮当当的各式珍珠,的确是一件极名贵的大礼朝宫装。

两手并于腹前时,大袖曳地,裙摆拖地三尺,行走间如云霞飘动。

云舒月挺直了腰背,若不是自己还身在草屋,倒以为自己还是那正要去往皇宫赴宴的尚书府嫡女。

可她喜欢赴宴,各种大大小小的宴都少不了她在其中挥舞长袖。

今晚在丹奉台上的宴,或许她到得不合时宜,可她还是想去。

云明旭问她:“有何人在?”

云舒月答:“夜郎国国君第四子,公子琅在。”

云明旭蹙眉又道:“可又是为了贸易之事来我朝商谈的。”

云舒月摇摇头:“女儿不清楚,可公子琅似乎并不参与那些,他倒是唯愿夜郎国归顺我朝。”

云明旭斥道:“绝不可能,他们背后必定揣着什么更大的谋划。”

“父亲曾与夜郎国中人接触过?”

云明旭道:“就贸易一事,曾接触过几回,夜郎国尽是奸诈之徒,不可信。”

诗筠替云舒月拎着裙摆,天色渐沉时,二人上了山。

丹奉台被暮色笼罩,流动着的些微火光中,摆着些吃食。

是极小的一场宴会。

云舒月来了此,倒是成了焦点。

华服流光溢彩,美人相得益彰。

江清辞隔着重重烛光看她,今晚是场应对公子琅的鸿门宴,他不知道她会来。

她的黑发如绸缎,耸着高高的髻,烛光照耀下,皮肤细腻,骨肉匀称,华服就如往常一样,在她身上只是陪衬。

江清辞眸色渐沉下去,不自觉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在那人目光扫视至他时,他又迅速收回。

云舒月裙摆摇曳,落座于公子琅身旁。

她环视一圈,江祖父并不在,倒是松了口气。

直到身前的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珍馐美馔,云舒月立刻被吸引过去,再未注意场上局面。

江清辞端坐于主位,朝谢琅微笑:“世子招呼也不打一声,已经到我的丹奉台逗留多日,究竟有何目的,不妨直说。”

他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眼神中透着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