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想哭。

眼看着柳沁音的泪收不住，乐清怡真的是想破了头，才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明天要拍照的，再哭，明天就是两个肿眼泡！”

“你凶什么凶！”

柳沁音把手上的纸巾甩了过去。

“我没凶...”

乐清怡下意识防备性的耸了耸肩，生怕柳沁音送她一个揪耳朵的动作。

她安哄道：“你跟我计较什么嘛，一遇见你我这智商就直线下降，你又不是不知道，总之，在我心里柳沁音就是最美的，没有人能比下去的那种美，和年纪无关。”

扪心自问，乐清怡是真的这样。

这几年也不是没有女生对她明示暗示过，各行各业，年轻貌美的更是数不胜数，但像乐清怡这种“老派恋爱”代表，总觉得这些人与心里那个坏女人无法相比。

不是很差。

是连比都比不了的那种。

所以，能与乐清怡这样的人相爱相伴，真的是一件很幸福又很有安全感的事情。

柳沁音被说的不好意思，扭过头去默默一句：“我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好快，我的乐乐都有白头发了。”

说到这，又不争气的开始哽咽。

“就这？”乐清怡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我这是工作累的，过几天染黑就行了，我都没注意到还有白头发。”

柳沁音委屈的抿紧唇：“乐清怡，你一定要活得比我久一些。”

其实这个问题。

她之前也有想过很多次。

尤其是乐清怡在国外时，但当时柳沁音觉得乐清怡如果回不来，就算撑不下去，她也得强撑，因为不止要照顾她的父母，还要替乐清怡照顾左之惢的父母，还有福利院那些孩子，有很多责任要代替她的爱人去尽，

可如今，又再一次与乐清怡肌肤相贴，如此亲密相处过后，两人多了一层被公开的法律关系后，她觉得做不到了。

人就是这样。

因为从没有得到，所以不知道那种得到的感觉是什么，骗骗自己，为了所有人强硬往下撑，可一旦得到，明白那种幸福感是什么时，再走出来就很难。

有多难，难到不可能。

“好~”乐清怡轻声答应她：“那后半辈子就交给我吧，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说到做到。”

话虽然没说到那一步。

但也开始哽咽，可能是想到了很多年后的场景吧，其实，她也没办法接受没有柳沁音的生活。

爱了十几年的人，又怎么舍得。

柳沁音眸中湿润润：“做不到怎么办？”

乐清怡没说话，只是握着柳沁音的手，将唇轻抵在指尖，想来想去，一幅要被柳沁音搞哭的样子。

“做不到就是这样哭吗？”

柳沁音另一只拿纸巾去帮她擦眼泪。

“我尽量在照顾你保护你的同时，也保护好我自己，时刻注意安全。”乐清怡的眼睛越来越红，声音涩然：“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做到。”

她也怕生活中的各种意外。

在面对柳沁音时，除了表达满心的爱意，剩下的话她从来不会说满。

因为说出的承诺，她都会做到。

柳沁音心疼的安慰道：“不准瞎说话，我们都会平平安安的，最后变成两个开心又幸福的小老太太。”

乐清怡破涕而笑：“好。”

“不过你这个纸巾，刚明明是擦了鼻涕的 ，怎么你又拿来给我擦眼泪。”乐清怡突然反应过来。

柳沁音紧紧抱住眼前人：“烦人。”

“烦人就烦人，我再烦人，柳沁音也是很爱我的。”乐清怡将头深埋在女人颈窝，这股淡淡的香味，总是让她在孤寂的夜里充满安全感。

“你这人真的是...”

柳沁音被逗的笑不合拢。

不过有一说一，她似乎很喜欢这一套？

两人这一晚倒是睡的老老实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