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弼听叶一柏这样介绍,他把朋友两个字在嘴边念了一下,嘴角稍稍勾起,挺顺耳。

谢阳闻言,又默默将目光从叶一柏身上移开,随后又开始无意识地盯着天花板看,双眼没有焦距。

作为临床医生,叶一柏也接触过几个心理有问题的儿童患者,他们长期处于被治疗的状态对医生的白大褂有一种极强烈的排斥心理。

在梅奥遇到这种病人,往往是心理医生先做心理疏导,然后再由主治医师进行治疗,不过以现在的条件,心理辅导就别想了,他硬着头皮自己上吧。

两人上前,叶一柏试探性地碰了碰谢阳的手,谢阳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

于是叶大医生也不客气,直接上手。

鼻尖、嘴唇、指甲处有明显紫绀的情况,脚趾末节粗,颜色暗,据裴泽弼所说谢阳今年和梁聪一样大都是十岁,但两人的个头确实天差地别,一个梁聪大概能抵两个谢阳。

叶一柏心里约莫有了猜测,但是还是得做进一步检查确定,他指了指门,示意裴泽弼出去说。

裴泽弼点头。

“先天性心脏病?”

“对,医生说是心脏方面的原因,那些西方人非说这是什么造物主判定的死刑,都TM放屁!”

“要具体检查后我才能说能不能手术,我看他现在情况还稳定,过一阵子吧。”叶一柏道。

裴泽弼点头,他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没想过叶一柏真能治好谢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