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吩咐完这一切,许君才一步步跨入浴池,温热的香汤熨贴了肌肤,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奴隶仍然尽职尽责地为他按摩着。
想当初,他也并非只有这个代号。在他的小族里,他亦有自己的封号,炜……只是后来,流落异乡……今日姒族之事总算告了一个段落,有惊无险。姜族之内,再无对姜芸的威胁。
下一步,又当如何呢?
太阳西斜,靠在山脊上。
没有人动,门却自己打开了,一阵晚风卷了进来,许多草屑飘落。许君听着奴隶的尖叫声,不由得心头火起,骂道:“笨手笨脚,鬼叫什么……”
一把利剑已经搁在了他脖颈上。
点点寒芒,映着夕光余晖。
亦是途穷时刻。
“杀了你。”年轻男人的声音坚定有力。
许君望着搁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道:“荔公子,这是为何?”
“你心知肚明。”利刃又迫近一分,割破了他的皮肤,留下一道血线,“姒族原本要带走姜芸,若不是你,怎会换成姜萝?”
“荔公子可是冤枉我。人是姒族选的,怎能赖到我头上?”许君说。
“狡辩。”姜荔手一使力,却被许君扔过一个陶碗,他歪头一躲,许君已经逃到了浴池的另一个角落。
“受死!”
“来人啊!”许君叫道,一边四处爬着躲避。
奴隶挤挤挨挨地想要挤进来,却被姜荔划出一道气劲所挡。浴室狭窄逼仄,许君躲得十分狼狈,身上添了不少伤,情急之下,他叫道:
“荔公子不是问姒族为何要萝吗!?答案不就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