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忌着他背后刚刚止了血的鞭伤,也不敢使蛮力去挣,无力道:“我刚刚想了想,上辈子我撒手人寰之前确实没欠哪个银钱没还,您是不是找错人来讨债了?”
庄珝在他颈间满足地嗅了嗅,口里轻道:“上辈子的事你还记得?”
叶勉歪着脖子躲了躲,“我当然记着。”
“既如此,那你再想想,有没有哪个欠了你银钱还没还?”
叶勉果真仔细想了想,回忆道:“没有,只有个穷小子穷得恨不得每日都要啃馒头咸菜,我看他可怜连着请他吃了两年的鸡蛋灌饼,他说他日后定要还我的。”
“那人就是我了。”
“嗯?”叶勉反应过来后“嘶”了一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啊?你如此无缘无故地来京城折磨我,倒说是我找你讨债,还讲不讲道理……”
庄珝没回答他,却问道:“鸡蛋灌饼是什么?我也要吃,你做给我。”
“我做给你……”叶勉嗤了他一声,“伺候你一晚上还真把我当你奴才了,倒真敢想。”
“上回在桃溪庄你给魏昂渊他们几人煮了面,却没有分我。”
“分你?那回我没捧着面碗扣你脸上是因着我怕你,如今你再如此欺负我试试?”
“你现下不怕我了。”
“我怕你个鬼……”
“因为你知道我倾心你。”
叶勉:“……”
庄珝在他颈窝间轻笑:“还说你不是来寻我讨债。”
“我……”叶勉被他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最后只嘟囔道:“谁稀罕。”
“我稀罕。”庄珝轻道。
叶勉哼地一声往一边挪了挪,庄珝也紧跟了过去,在他颈间拱了拱。
两人都没说话,室内瞬间静了下来,只有屋外雨声阵阵,叶勉只觉着庄珝的喘息声却愈加重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啊!你别咬我……”叶勉蜷起脚趾。
庄珝乖乖地松开牙齿,用舌尖在他雪白的颈子上舔舐安抚,叶勉不自觉地挣脱,庄珝却将他半边身子压得更严实了些不让他逃,如此交缠叶勉难免用力,庄珝嘴里吃痛地“嘶”了一声,叶勉瞬间顿了下来不敢再动。
“你别他娘的舔了!”叶勉崩溃道,“老子都让你闹出反应来了!”
叶勉上面不敢动,下面狠狠地往他腿上踹了他一脚,庄珝浑不在意,修长的小腿在叶勉足上蹭了蹭以安抚,手上却微微用力捏过叶勉的下巴,低头吮了上去。
纵然再忘乎所以,庄珝也记着上回被叶勉咬翻舌头的事,因而一只手强势地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咬合用力,另一只手则温柔地与他十指紧扣,轻轻地捏着他的掌心安抚他的情绪。
叶勉只觉头皮要炸开一般酥麻不已,身上被激起阵阵粟粒,手指脚趾都紧紧地蜷着,心里不知该恨自己没节操无定力,还是该骂李文德那个家伙好端端的给他煮鹿血羹来吃作甚!
庄珝感受到了叶勉愈加排斥的情绪,动作也愈加温柔,最后依依不舍地在他唇上舔了舔,抬起头看了看他,凤目微合,又低头在他额间轻啄了一下,随即又一脸无辜,人畜无害地趴回他颈窝间。
睡了。
等叶勉思绪全部归正要与他好好“说道说道”的时候,这人已经埋头在他颈窝里呼吸都均匀了。
第79章 凤头蜜鹦哥
叶勉充当了一夜的人形抱枕, 一觉醒来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了,躺在那儿直哼哼, “我这怕是要半身不遂了......”
夜里他一动, 这家伙嘴里就喊疼,现在倒惯会拿捏着他心软好性儿,鸡贼的很。
庄珝适时虚弱地咳了两声, 叶勉两眼望天,闭嘴不再抱怨了。
庄珝这伤十分厉害,昨夜又兜头浇了一场大雨,今儿早上摸了摸他的头,虽未发热, 看他脸色却也不太好,叶勉不敢将其带回邱府, 更不敢就这么让他走了, 因而只能将他留在这庄子上将养。
白日里,叶勉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