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来着。我眼瞅着啊,这事能成,就剩个收尾工了,估计过完年这水就能引来了。”
段林见是如此,便也欣喜起来,苦干了这么久,总算是马上熬出头了,三个人正说着,金哥看了看村长家墙上的表,便道:“我、还有事、先走了。”村长道:“你有个鸡巴事,老老实实坐下继续跟老子唠唠你在城里都玩啥了?吃啥了喝啥了?”金哥便急得道:“真、真有事、凌子娘、还等着、我呢。”然后便穿上外套跑没影了,村长一头雾水,指着金哥消失的门口跟段林道:
“这小子怎么这样了?还有秘密?他找凌子娘干什么去?”段林说,他也不知道,他也猜不透他,金哥现在不像以前,可乖巧听话了呢,现在老有事瞒着他,他也没辙啊。两人又没说几句话,段林看了看表也说:
“我也有事,我也先走啦,您老慢慢抽您的烟,不打搅了。”
村长疑惑道:“你又有啥事了?你找谁去?”
段林道:“我找鱼的水,说正事。”
村长看着那俩跟自己打哑谜,实在不解,只能自言自语道:“这俩人一天天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
段林跑到鱼的水的木匠铺,鱼的水正在那儿忙着干活,见是段林来了,便擦擦脸上的笑着迎上来,道:“领导来啦,里面坐坐。”
段林摆摆手,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个,我是有事相求。你还记得之前说,我,我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你们义不容辞啥的……是不?”
鱼的水忙道:“对对对,领导有事就直说,俺跟凌子娘能帮就肯定帮了,嘿嘿。”
段林从鱼的水的木匠铺里出来,见金哥也鬼鬼祟祟地从凌子娘家里出来,背着手拿着什么东西,便上前拦住他,金哥吓了一跳,见是段林,就慌忙把背后的东西藏得更深。
段林道:“干啥呢,藏着手雷呢不让我看?”
金哥想了想,说:“秘密。”
段林道:“好啊,你现在跟我都有秘密了,哼,你小子小心点,看我哪天不收拾你才怪了。”
金哥嘿嘿一笑,见段林裤兜鼓起一个包,便要伸手去摸,段林一下闪开,金哥便问是什么。段林把头也仰得老高,回敬道:
“秘密咯,谁还没个秘密了,切。”
两人往金哥家的方向走的时候段林问他,你什么时候给她们杀猪去?我没见过人杀猪,我也想去看。金哥说就明天。段林想了想说那算了,明天村长叫我给大家写对联写福字来着。金哥一听便说那我也想写,我也要写,段林说你好好杀你的猪,回来给你写。金哥就开心地笑了。段林想到那些女孩们对金哥虎视眈眈地,便有些醋意,于是戳戳金哥的胳膊道:
“你明天给我老实点,别杀个猪就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金哥没听懂,便傻笑道:“不会的、那猪、都是、洗干净、然后杀的,没有粘上、花草啥的。”
段林便揪了下金哥软软的耳朵,说,笑笑笑,你就知道傻笑。
分别的时候两人都磨蹭着,脚在土地上画圈,一个不进门一个不离开,气氛变得暧昧起来,段林见四下无人,便上前捏着金哥的下颌亲了一下,两人都害羞起来,段林红着脸转身要走,金哥不舍,又上前把他拉入怀中低头回吻过去,相互蹭着鼻子,嘴唇都吻得湿润像被打湿的花朵,金哥轻轻吮吸段林的唇瓣,像咬着甜的软糖。段林感到金哥的舔吻像按摩一样舒服,他在他怀中颤抖不已,有种难以言状的安全感,下面不自觉地硬起来,但他还是略有些挣扎着推开金哥道:
“今天不行。”
“那就、明天。”金哥急切道。
“明天?明天得看你表现。”
除夕的前两天,段林在家呆着写福字,外面热热闹闹地在那儿挂灯笼,七嘴八舌地讲除夕当晚有花车表演,要跟谁谁谁一起去看。他家门前的灯笼是凌子娘盯着鱼的水挂上的,现在凌子正站在他旁边好像监视一般看他写福字,村长说等段林都写好然后让凌子挨家挨户地送过去贴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