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奇了。”秦贵妃唇角扯了扯。
“奴婢觉得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是想明哲保身吧。”
毕竟说句不该说的,时疫会死人,圣上这?病情来势汹汹,万一就是时疫呢,太子想保全自己倒是可以,只是圣上若是苏醒,肯定?会对?太子的所作?所为感到寒心,还不用说太子殿下这?一个多月在频繁拉拢朝臣大臣,仿佛要将圣上给取而代之,这?种做法?,上首的圣上肯定?不能容忍。
当然?,圣上继续昏迷不醒,隔日罢朝一日。
而静慧师太是药方在第二日以“飞鸽传书”的形式送到京城,苏婉月拿到药方之后将其交给了谢丞,谢丞马上入宫找御医,御医一致以为方子可行。
但因?圣上还昏迷不醒,此方子是否要昭告天下还得由圣上定?夺。
而就在御医请示贵妃娘娘要不要将治疗时疫的方子掺到圣上原本的药方里,下人来报,圣上醒过来了。
当今圣上正值壮年,威仪正盛,但因?生了一场病的缘故,他眼皮耸拉,肉眼可见的苍老,连说话声音中气都?不足了,他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萧御,周公公在旁边道:“成王殿下在得知圣上您龙体抱恙时第一时间便来了养心殿照顾圣上您,昨夜殿下跟御医们商量了一晚上的药方,一宿没睡,而且方才静慧师太已经送了一个医治时疫的方子给成王殿下。”
圣上情绪是前所未有的复杂,一方面,儿子这?么孝顺,还是他亲生的,他无疑是感动的,但另一方面,他渐渐年迈,儿子却是锋芒毕露,即便一宿没睡都?难掩风华,圣上又不免忌惮。
“朕知道了,将方子交给太医院审核,若无问题将其昭告天下。”圣上脸色惨白?,猛地咳嗽一声,周公公上前喂圣上喝口水,圣上看向萧御,“你不怕吗?”
萧御掀了掀眼皮,淡声道:“儿臣与父皇是亲父子,父皇龙体抱恙,儿臣照顾父皇是理所应当。”
“成王有心了,朕已经没事了,你且先去偏殿歇会儿吧。”
“儿
春鈤
臣告退。”
“怎么只有成王,太子呢?”等萧御身影消失不见,圣上脸色明显淡了下去,问。
“回圣上,太子殿下在东宫跟大臣们商量时疫的药方。”周公公话都?不会说了,战战兢兢道。
圣上冷哼一声,太子还真是拿他这?个皇帝当傻子,他若是与御医商量方子他还愿意相信三分,跟大臣商量时疫方子,这?些大臣中会医术的,寥寥无几,太子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他这?个当父皇的卧床不起,他作?为他的嫡子,不想着入宫侍疾,反而在东宫笼络大臣,结党营私,这?是一点儿都?没将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圣上已经清楚的明白?,太子不适合做储君了。
周公公在圣上的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圣上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周公公就能揣摩到其意思,经此一事,圣上对?太子殿下是真的彻底失望了,所以连皇后娘娘都?不肯问一句。
但凡有一个契机,太子的这?个储君之位就坐不稳了。
可周公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契机来的这?么快。
周珩那日拿着苏婉月的令牌从成王府出来之后,马上去了官府进行查探,官府负责的人便是大理寺少卿谢丞,谢丞听了那一番猜测之后,马上就让人将城西那一块团团包围起来。
最先感染时疫的人是一个姓冯的百姓,他正是喝了自家?挖的井里的水才病倒的,第二日便是冯家?其他人,此事初见端倪,谢丞跟周珩马上带着工部跟太医院的人来到冯家?,查出这?水确实有问题,然?后顺着水流的方向去追查,发现问题出在水的上流。
再通过脚印跟浮尸的追查,发现其水之所以会出问题在于?东宫在水的上流处投个不该投的东西。
谢丞面色是说不出来的难看,青紫交加,一国储君堂而皇之的做出这?种事,太子怕不是真疯了,谢丞决定?进宫向圣上禀明此事,而周珩决定?去一趟成王府,将此事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