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捏着电话,闭着眼说,“别担心,哥。”

晚上陶晓东和汤索言回来,迟骋在客厅沙发上仰着头闭眼靠着,房间里还有一个缩在床上的,屋子里的气氛僵得有些压人。

陶晓东坐在迟骋旁边,试探着问:“咋了苦哥?”

汤索言开了陶淮南的门,走过去看了看他。

孩子们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闹个小别扭大人只在旁边当个笑话看就行了。陶晓东还记得这俩小孩儿最初是谁也不和谁说话的,上学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在家都不说话。

在学校里亲亲密密,回了家装不认识。

那会儿陶晓东才二十多,自己都是个半大小伙子,心也糙,看俩小孩儿闹别扭只觉得好玩。

当时家里一个大人,两个小孩儿,一只狗。

陶淮南经常把脚丫踩在十爷爷后背上,用胖乎乎的脚指头去夹十爷爷长长的金色的毛。迟骋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总是不理他,陶淮南就偷着撇撇嘴。

现在想起那段时候,仿佛是一场漂亮的,充满童真的梦。

那时候冬天比现在冷,可夏天的西瓜比现在甜。

第7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