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苦”也没了。

刚开始陶淮南不习惯, 一张口还是“迟苦”,叫了太多年了。后来叫顺了新名字,可别人也这么叫,好像又不够亲密。

兜兜转转来来回回地换,有一天迟骋学习的时候陶淮南摸着过来,叫了声“苦哥”。平时都陶晓东开玩笑这么叫,陶淮南也跟着学。

迟骋看他一眼,随他去。

陶淮南早睡着了,迟骋比他多学了会儿习,不到十点也睡了。

睡到半夜陶淮南的手机闹钟开始响,俩人都醒了。迟骋一条胳膊从身后搂着他,醒了抽走翻了个身。

陶淮南困得不行了,过一分钟手机又响了。

“跟我说生日快乐。”陶淮南手往后伸拍拍迟骋。

迟骋闭着眼说:“生日快乐。”

“还有呢?”陶淮南转过去,脸冲着他。

迟骋都快睡着了,没回答他。

陶淮南等了半天没等着他说话,不高兴地又拍拍他,迟骋勉强睁开眼:“嗯?”

“就没了啊?你想想每次你过生日我要跟你说多少话。”陶淮南嘟囔着说。

小瞎子可有仪式感了,迟骋生日他也都定闹钟,半夜醒了说一连串的好听话,总结下来就是希望小哥永远都开心。

迟骋没他那些仪式感,也没那么多小心思。现在就是困,睁不开眼了。

“我走了。”陶淮南都不困了,被子一掀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