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行当时贴上去倒还没什么,撕下来才是真的吃了大苦头,本就因为发情期敏感万分,红肿充血的乳晕外圈乳窦,遭到撕拉的刺激,过分恐怖的快感让他只能坐在地上弄,否则他睡觉的床单会来不及换。
导致安人颂再看见他穿背心类的衣服,或者忘穿上衣就在他面前晃荡时,总是忍不住口干舌燥地去看他的乳头。
安人颂对自己在床上的经验是很有几分自信的,很准确地就捕捉到他衣物下的乳尖,几次刮弄捻动,感受到他因重点照顾而抽气,果然李少行没推拒开他的抚摸,似乎还因为他耐心仔细的亲吻而软了腰。
安人颂从亲吻中分开,瞬间水润黏滑的感觉乱了他的呼吸,他感受到自己下体的热度,嗓子哑着说:“喂,我硬了。”
李少行呼出几口热气,猛地用手背擦掉嘴上的湿迹,整理完呼吸,安人颂已经开始试着解他衣服的扣子了,他尽力冷静道:“人颂,我不会和你做。”
安人颂手指尖晃抖,气息不稳道:“你就嘴硬吧。”
李少行微偏头看着他:“你的床伴在外面。”
安人颂动作一梗:“我现在让他回去。”
“不是他的问题,”李少行握住他在自己领口作乱的手,“我怕得病。”
安人颂开始找别人以后,李少行确实憋屈难过了很久,安人颂还和从前一样,时不时对他动动手脚,这些让之前的他会心底生出快乐的动作,随着安人颂床伴的增多而变得令人恐惧。
安人颂白皙的,为弹琴而生的手指上可能沾着陌生人的体液,而这些体液出处不明,主人数量不定,漂亮的面孔上残留过别人的口水和嘴唇的温度,更别提别的地方了,想到这些,就觉得他曾经喜欢的人似乎在渐渐褪色,李少行这句话出自真心,没有在故意气他。
安人颂活像后脑挨了一闷棍,直接给他打懵了,视野中好像天旋地转,他怔怔问:“你嫌我脏?”
李少行戏谑地叹了口气:“我本来想委婉一点告诉你的。”
安人颂还在茫然着,反复咀嚼着李少行说的“我怕得病”四个字,浑身都脱血般颤抖,他用这双抖若筛糠的手左右抓住李少行的衣领,声音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你……你昨天都和方以琮搞了,现在来说我脏?”
李少行笑得几乎翻了个白眼:“我拜托你,大家都是靠鼻子和脑子生活的,有必要这样吗?”
他把戴着银色金属表的手腕伸到安人颂脸前,骨骼分明皮肤光润:“我昨天只是用这只手,帮他撸了一次而已。”
安人颂半晌说不出话,嘴唇发白,李少行左边锁骨下的肌肉因为他崩溃无措的表情而发酸,但又同时感到一种让人想要呕吐的痛快:“等到我们的离婚完全生效以后,我会如你所说,真的去乱搞。”
安人颂几乎被他气哭:“你他妈说什么?”
李少行想,他今天真的得去健身房了,升经理那段是他陪喝陪得最辛苦的一段日子,为了不把内脏喝坏,一周至少去锻炼五次,安人颂的音乐公司刚起步,也还是由安氏总部牵头,找了不少娱乐圈的业内大拿帮忙造势,李少行在当时的上级示意下,帮人颂挡了七八杯,还有一两个下流好色的不敢碰安人颂,过来对他捏手摸腿。
李少行没忍到厕所,在洗手池里就吐了,就几口饭,剩下的全是液体和胆汁,安人颂在这时是有几分不忍的,但又有点怕污秽,李少行开大水流把秽物冲干净,他才磨磨唧唧地走过来,红着脸说谢谢。
安人颂也喝了几杯,喝得白里透红,即使知道有酒精作用,这份虚假的羞赧依旧很让他心动,人颂别扭地扯纸巾,犹豫了几下,还是帮李少行擦了嘴。
升职、结婚,后来的日子好过了很多,雅才和人颂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给人灌酒给人摸,今天李少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情,还是在这种情景下,又无厘头地想去健身。
可能是中年危机,李少行想,人颂比他小十岁,雅才也小八岁,至于方以琮,几乎才有他人生的一半,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