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羽的情绪不久前才刚崩溃过,精神状态本来就还不太稳定,现在被封行云冷言冷语地拿话一激,当场就尖叫着发起疯来:

“你的事就是跟我有关!你今晚要是敢去找他我就杀了你!封行云你到底是蠢还是贱?你以为他大半夜叫你过去能有什么事,他存的什么肮脏心思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如果对他还余情未了,那为什么还要对我处处留情?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扯我的翎羽,为什么要跟我有肌肤之亲,为什么要特意来参加我的生辰宴又为什么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送我定情信物!你既然喜欢我,就该对我一心一意,为什么还要脚踏两只船跟他纠缠不清!”

和情绪失控的薛灵羽比起来,站他对面的封行云简直无动于衷到有些冷漠了:“你……给我等会儿,我什么时候对你处处留情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救你是顺从道心,翎羽只是误会,肌肤之亲是因为留影珠被逼无奈,而生辰宴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至于所谓的定情信物……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哨子的话,那只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而已,并且是你之前三令五申让我准备,我才准备的。”

“薛灵羽,你以前总说我自作多情,现在同样的话我还给你。”

“我不喜欢你,也从没喜欢过你,你别再自作多情了。”

封行云只是冷静地陈述着客观事实,可他这些话落到薛灵羽耳朵里,却无疑成了惯会玩弄人心的婊子腻烦之后,就迫不及待要跟对方划清界限、断绝往来的铁证了。

看着一脸漠然的封行云,薛灵羽一时间只觉得为了他而亲离众叛的自己不仅分外可悲还分外可笑,他爹对他的忠告言犹在耳,而过去那些与封行云有关的传言也齐齐涌现脑海。

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可薛灵羽终究还是忍住了,他双眼通红地盯着封行云,恨恨道:“封行云,我爹说的没错,他们说的也都没错,你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放荡廉价的下贱婊子!”

薛灵羽气头上的一字一句都化作利刃插在封行云心上,这也使得他的神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说够了没有。”

封行云冷冰冰地睨着薛灵羽,一针见血道:“薛灵羽,看在今天是你生辰的份上,我不想对你说太重的话,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挨你爹训了心里有怨那就去找你爹,少来我跟前撒气!我没那个闲功夫伺候你的大少爷脾气,闪开。”

说完他便不打算再理会薛灵羽,径自转身离开了。

封行云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搁在平时薛灵羽多少能听进去些,可他现在已是妒火中烧,彻底被愤怒与嫉妒蒙住了眼。

透过泪水望着封行云的模糊背影,薛灵羽恍惚间只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对方不久后赤身裸体被明月卿压在墙上掐着胸肉狠狠后入的淫靡场景。

封行云还没迈出几步路,忽然想起以自己当前的情况恐怕很难独自离开这个鬼地方,他正踌躇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巨大的撞击力,使他还来不及作何反应就被薛灵羽迅速从背后扑倒了!

“啊!”封行云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薛灵羽看着羸弱,可体重却不见多轻,让他这一扑,封行云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被撞得移位了。

他想要扭头破口大骂,可谁想对方却压根儿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欺骗了我的感情就想跑是吗,做梦!”薛灵羽被自己的幻觉刺激得不清,说到激动处更是冲着封行云狠狠啐了一口,“封行云,我也早跟你说过,我跟你从前那些恩客可不一样,你休想玩腻了就这么轻易地甩掉我!”

他压在封行云身上,说话间伴随着极重的呼吸声,连带末尾的声线也跟着打颤,只听着就透出一股神经兮兮的味儿:“你刚刚想要去哪儿,嗯?你是不是还想去找他?你是不是还想去找明月卿那个道貌岸然的死贱人?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都不听!”

“薛灵羽你今天究竟在发什么疯!”封行云拼了命地想掀开背后的薛灵羽站起身,可他一副凡躯,此刻又无灵力依仗,所有的挣扎便显得好似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