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手里的酒瓶,里面装的是温水,不由分说地浇在裴溪洄身上,顺着脖子流向衬衫。
裴溪洄第一下被浇得浑身激灵,适应之后又觉得凉快,张开嘴巴要喝。
靳寒不给:“是生水。”
“可是我好渴呀……”他眨巴着眼睛哀求哥哥,“一会儿能给我喝别的吗?”
靳寒眼底一暗,咬牙切齿,压着股就要忍无可忍的火气说:“一会儿你最好给我全喝光。”
他佯装生气,把手里的酒瓶砸到离裴溪洄很远的一块礁石上,而后扬长而去。
裴溪洄被丢弃在滩涂上,望着哥哥的背影,本能地爬起来追上去,摔了一跤,再起来,再追,再摔,反复几次后他仿佛万念俱灰般瘫在地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