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那边给我打电话来着。” “嗯,起来,这没地毯。” 裴溪洄不起,固执地跪在那儿给他捂着胃。 “非等我踹你是吧?” “……不是。”他抬起头来,抽搭着鼻子小声说,“习惯了,没改过来。” “你那点毛病没他妈一个改过来的!” 靳寒从齿缝里吐出一口凉气,那看似发怒实则无奈的语气,在这一刻如烧刀烈酒般灌入裴溪洄喉间,一字一句激得他心如刀绞。 靳寒说的也没错,他打小就这幅德行。 那时他们刚搬到老街不久,靳寒找了个在酒吧当打手的活计,白天休息晚上上工,不能带着他,就把他送到陈佳慧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