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能确定?
他又怎么敢去赌?
到后来,他开始憎恨自己。
倘若不是他执意要她陪着他出任务,她是不是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危险?
眼睁睁看着她倒下的一瞬间,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寒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驱使着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用身体接住了她。
即便将她紧紧护在怀中,那股刺骨的寒意依旧挥之不去。她微弱的呼吸声几乎轻不可闻,像一把锋利的刀,次次割在他的心口。
直到他将她抱回帐篷,让巩兰仔细检查,亲耳听到巩兰说她并无大碍时,那种窒息感才逐渐褪去,空气涌入鼻腔,他站在原地,眼前发黑,狼狈地扶着膝盖,弯下腰剧烈地喘息。
“他们都是被地底下突然的冲击波及了,幸好她不是哨兵,五感没那么敏锐,蔺霍的情况要比她严重得多,估计要失去一段时间的听觉。至于她,睡一觉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