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嫡夫人的做派,此时强撑着开口:“妻主在外面有了人,怎么不抬进来。让人没名没分的,倒显得我不够大度了。”他眼泪都收不住了,还要笑。
陈峦一下子就看见他站的地方,刚好对着那堆信。他应该是误会了,但:“夫人怎么看出来的?”难道她看漏了什么吗?
见陈峦这么平静,万氏的心也冷了:“我识字,看得懂。妻主怎么不早说啊?”害他想那么多。
陈峦还是不明白,哪里能看出来?“这不是说的茶叶买卖吗?”
万氏心冷了,脾气也硬了:“卖茶卖插,妻主是买茶还是买插啊?妻主想要怎么不说啊?外面的不干不净染了病可不好治。”
“原来如此!夫人慧眼!”陈峦兴奋地把信件都扫过去,她要再仔细看看,最好明天就可以结案!
万氏见她行事都不遮掩了,他在此处也是自取其辱,端着盘子就走了。真是斯文扫地!道貌岸然!龌龊!
陈峦没能在第二天就结案,她一查才发现此案牵连深广,犯人流窜多地作案,涉案金额达万两之数。
她没日没夜地传讯犯人,又亲自带人把作案团伙一窝端了。一个月下来才把犯人定罪量刑,堪堪了结。
陈峦才有空回私宅,这时她才知道,万氏半个月前动了胎气,孩子早产了,好在父女平安。
陈峦也没说什么,先去洗澡。她在公廨这些天都是随便擦洗,已经好多天没洗澡了。
陈峦先去书房给家里写信,没说早产的事,只说孩子还小,过年就不回去了。
还特地给陈岚写了这桩案子,末了还告诫陈岚:鳏夫门前是非多,如果不满谢氏,应聘高门正夫。否则压不住他,后院不宁。
陈岚看到后面都笑了,信中提到万氏发现茶叶信件的端倪,那么现在是谁的后院烧起来了呢?
陈岁的事,陈家瞒得死死的,没有通过信件传给别人,毕竟路途遥远,发生什么都说不准。
也就是万氏跟着陈峦赴任了,陈峦奔波之余还有夫人聊以慰藉。否则孤身在任举目无亲,也要入那茶叶男瓮中。
这世上哪里那么多干柴烈火命中注定,多的是见色起意罢了。
陈峦妻夫一体,家庭美满,自然不会被迷惑。哪怕破不了茶叶案,也不会被一介乡野村夫撬动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