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岚在研究谢兰淑的头发,为什么没有分叉,尾端还黑得发亮:“唔,兰郎殚见洽闻惊才绝艳,名字你就看着取罢。女孩儿姓陈就行。”
谢兰淑有些小小的失落,陈岚果然不喜欢男孩儿,但他作为父亲,还是要为孩子争取一下:“杳杳不能姓陈吗?两个孩子姓氏不一样,孩子以后出门交友恐怕不合群呢。”
“窈窈?什么窈?这不是已经取了吗?”谢氏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她的孩子继承的,姓张的话还不如姓陈:“姓陈也行。”都是一样的烂大街。
“杳杳钟声晚的杳杳啊,这是小字啊,当不得大名的。”谢兰淑语带埋怨,妻主对孩子一点也不上心。
“好罢,都随你。我们兰郎生孩子好辛苦,叫什么名字就都听兰郎的吧。”
陈岚这样说,谢兰淑又很高兴了,立马就想去书房拟几个名字出来。
陈岚把他拉住了,她还没有玩够呢。面消化得差不多了,稍微运动一下再睡觉吧。
谢兰淑被拉回陈岚身边,做他最爱的事。
陈岚亲自去户部换婚书,户籍所的人动作很快,不到两刻钟就写好给陈岚了。
陈岚见这么快,怕她们写得敷衍,打开仔细看了,还行。
户籍所的人见陈岚好似有所不满,捏了一把汗,现下陈岚虽然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司天监,但谁不知道陈家又趁着东风老树萌新枝了。
兢兢业业地说:“原专誊写文书的文大人今日不在所里。若是陈大人不怕烦扰,也可请人抄录一份带了来,重新加印装裱。”
陈岚看了看,摸了摸:“这纸有什么讲究么?”
户籍所的人见自己果然说对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纸倒没什么说法,户部一向用的是澄心堂纸。在下给陈大人找一份来,陈大人也可另寻纸张,只要裁成同等大小就好。”
户籍所的人递了一张纸给她,陈岚看了一下,把它卷起来带走了。
陈岚把婚书摆在梳妆台上推给谢兰淑看的时候,谢兰淑正在通头发。陈岚总是玩,害他的头发总是要洗。
暗红色描着金色缠枝纹的婚书,一看就不是谢兰淑以为的那种。
谢兰淑很紧张,又很怕空欢喜一场。他把篦子放到一边,扯出帕子擦了擦手,想拿起来看又收回手。
“妻主这是给我的吗?还是单给我看一看?”若是只给他看一看是谁和陈岚的婚书,他要怎么做才能不失态呢?
谢兰淑心绪不宁,呼吸都急促了些,等待着陈岚发话。
陈岚走到谢兰淑身后,伸出手替他打开了婚书:“兰郎自己看一看就知道了。”
婚书在他面前打开的那一刹那,谢兰淑的呼吸都停了,他还以为自己日有所思看花眼了:“妻主,是妻主和我的名字。”
“是啊。兰郎快看看是不是假的呀?”陈岚很坏地推着谢兰淑的背,让他去仔细查验。
谢兰淑很高兴地捧着婚书看,他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陈岚”和“谢兰淑”几个字。
陈岚看够了谢兰淑高兴的样子,又把脸凑过去捣乱。贴着谢兰淑的脸磨蹭,又亲亲他的眼尾,亲亲他的耳垂。
谢兰淑不耐,把影响视线的陈岚推开。
陈岚被谢兰淑推走了,就把婚书也抽掉,不让谢兰淑看了:“兰郎还没有看够吗?什么婚书看得连妻主都不要了,嗯?”
谢兰淑站起伸手去够婚书:“要的要的,要妻主的。”
陈岚避开谢兰淑的手,把他拦腰抱起来,抵着他的额头:“兰郎不要再看婚书了,看看我罢。”
谢兰淑被陈岚抱着,手也乖觉地围在陈岚的脖颈,就这么撑着踮起脚,主动吻住了陈岚,一点一点地攻城略地,进陈岚的舌腔游弋。
陈岚默默把手里的婚书放到梳妆台上,再继续抱着谢兰淑,让他吻得更深、更重、更缠绵些。
谢兰淑的头发还散着,滑滑的,影响陈岚抱谢兰淑。谢兰淑被滑下来,想起燕草还在等他去洗头,也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