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希醒来时,发现自己并非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而是一个格局熟悉又陌生之地,懵懂地环顾四周,发现宴明辰正在一旁的书案前练字。
此处定是叶公子的厢房了!
宴明辰余光瞥见她终于醒来,问好道,“苓希大夫,休息得如何?”
“……不错,叶公子晨安。”苓希困意未褪,强撑起身子,看见一侧的另一张小床,上头被褥叠放齐整,被单确有被睡过的折痕,心知他昨夜将大床让了她,自己委身在小床将就了一夜,顿时羞愧,“昨夜……叨扰叶公子了。”
她只记得,昨夜最后爽得似要死一般,再后来,便是方才睁眼的记忆了。
她竟晕了过去?
也曾见过师父被操得眼白微翻,吟不出声,可从未见过被操晕的……
“无碍,是我害苓希大夫有房回不得。”宴明辰放下毛笔,稍作犹豫,“昨夜后来,我不知大夫寝房何在,便擅自将大夫带了回来。”
他堂堂八尺男儿,不可能夜闯女穴医寝院,为了不引人注目,只得将苓希藏入自己房中,就连方才清晨,江晓呈来纸条汇报京城之事,欲入房伺候,都被他打发回了西院诊房去候着。
昨夜这一番隐匿之举,倒有些偷情意味,并非打着诊治的幌子偷情,而是确确实实的偷情!来;追更
他昨日还嗤之以鼻的偷情,今日竟觉出好处来……
“叶公子行事果然稳妥周全,我无碍的。”苓希自然也知,他不送她回寝院乃明智之举,心中无比庆幸,撑着堪堪恢复的身子坐起,瞧见自己身上套了一层无比宽大的丝绸寝衣,明显是宴明辰的,被洗净晒过后还未来得及穿,就让她套上了,上头留有阵阵皂荚清香。
苓希忽的想起一事,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的脸,庆幸还能摸到覆面薄纱,可转念一想,趁她昏迷之时,他也许曾掀开面纱,瞧过她的真容,她一颗心又沉了下去。
若她能将他成功治愈还好,倘若不能,日后相见被他认出,何其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