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当朝,何大人难道就不觉得这太不值当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你究竟是什么人!”何其山眼睛暴突,惊恐万状,恐惧瞬间笼罩了全身,死死地盯着他,双手紧紧的攥着椅子把手,心中充斥着警惕和担忧。

官匪勾结长达三年之久,致使山阳府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者更是数不胜数,而这些都是他带来的。

这些年来何其山无一日不在担惊受怕,生怕自己与山贼勾结的事情传到皇帝的耳朵里,现如今皇帝派人前来,三皇子又给了他保证,仍旧没能让他沉着冷静下来。

他不知道温映寒究竟是一个草包废物,还是一个强悍之人。

温映寒不慌不忙,轻启薄唇:“何大人看来是不喜欢出去逛街,不知道外头的人是如何议论何大人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大人,洛神医的一番话,您难道还不明白吗?解毒之人就是下毒之人,在下冒昧的说一句,何大人这是与狼共舞,与仇人做了翁婿。”

“本官这样做全都是因为山阳府上下官民!”

何其山怒目圆睁,一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恨意丛生:“外头的人都知道什么,本官若果不这样做,山阳府二十万官民早就已经家破人亡,而山阳府只会比现在还要落败!”

一声怒喝,声震屋瓦。

话音刚落,何其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扶额叹息。

“何大人既然是有苦衷,为何不上报朝廷?”温映寒听着他的话,意识到了问题有些不对劲。

如果他真的与洪大光打成了某种共识,从中牟取暴利,为何还会表现的如此痛苦?

何其山无奈的摆了摆手,声音发涩:“拙妻的性命本官就交到您二位的手中了,烦请二位尽心尽力,事成之后若是本官还活着,本官必定会重金酬谢。杨公子,请。”

“告辞。”

温映寒缓缓起身,向他微微拱手,一抬眸便见着他扶着额头,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挥之不去的无奈与悲痛。

见状,温映寒不曾逗留转身离开。

出了书房,温映寒眸底闪过一抹深思。

不多时,温映寒回到了明云客栈。

房中,寒衣与几名暗卫已经在等候,一见他进门,几人纷纷单膝下跪向他行礼。

“情况如何?”

温映寒面色阴沉的坐在太师椅上,冷眸中迸射出寒芒和杀气,几乎能够将人冻杀一般。

暗卫恭敬回禀道:“启禀主子,何有凌在离开衙门之后,便回到了家中,骑上快马出城而去,属下一路尾随,何有凌在黄家岗停留片刻之后,出来时身边多了十几名杀手,直奔东阳山而去。属下已经着人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便会回来禀报主子!”

“属下查明,这三年来山阳府内所发生上百起凶杀、抢劫案都由洪大光率众所为,官府虽没有堂而皇之的介入,但所有前往官府鸣冤之人,都被山阳府巡抚给雪藏在大牢之中,以至于百姓不敢再向官府报案,”寒衣沉声道。

其他几名暗卫也将所查的事情告知温映寒。

然而在几人的回禀之中,仅有东阳山寨洪大光犯下种种罪行,何其山并没有直接与洪大光正面合作。

就是在处理那些前来报案的受害者之时,何其山都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