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为难你。」奥斐利尔俯下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用气音说道,「实在是……无礼到了极点。」
那只手帮她将鬓发拨到耳后,为她梳理因刚刚的动作而杂乱的黑发,温柔又细致。
他的脸凑得太近,近到卡俄斯感觉脸都有些发烫,好声好气地劝他:「你先起来,好好说话。这样不太合适……」
「可我们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奥斐利尔垂下眼,黯然地说,「还是说,即便如此,在卡俄斯眼里我还是比不过我的弟弟?」
「哈?」
卡俄斯都傻了。她什么时候拿奥菲和亚瑟相提并论了?
奥斐利尔悲戚地垂下眼,晶莹的泪珠挂在纤长的眼睫上,微微颤抖着:「从小到大,什么都是属于亚瑟的。父母的关爱、继承的权力……卡俄斯,我只有你了。」
「如果连卡俄斯都要抛下我的话……」
「这都什么跟什么!」卡俄斯实在忍不住了,一下子挣脱开对方那点在她眼里完全不够看的力气,猛地坐起来,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脸颊。
「都说了是工作!我什么时候抛下你了?还跟亚瑟走?我疯了吗我跟亚瑟走!亚瑟配和你比较吗?!」
奥斐利尔揉着自己被掐得泛红的白嫩脸颊,眼泪汪汪地轻声道:「疼。」
卡俄斯气没消:「……活该。你今天怎么回事?受什么刺激了?」
不知道是不是卡俄斯刚刚那番话把奥斐利尔哄高兴了,他移开视线沉默了片刻,幽幽地回答:「我只是……看到你和其他人靠近,就会难受。」
难受到心脏酸胀,像是被攥着疼。难受到想要把她绑起来,放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藏好。难受到想要将她拆吃入腹,彻底和他融为一体。
卡俄斯颇为纳闷:「以前我们和克莉丝汀一起的时候,你没这种症状啊?」
她竟然直接用了「症状」这种词。奥斐利尔有些哑然。
于是卡俄斯长叹一声,开始跟他搬小凳子讲道理。告诉他朋友之间有占有欲也是很正常的,有什么事可以跟她好好讲,患得患失就跟她直说,没有必要拿自己去和其他人比较。更何况比较的对象还毫无意义。
奥斐利尔眼尾还缀着艳丽的红色,低眉顺眼地听她说话,时不时「嗯」一声。
听到她说「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她直说」的时候,他突兀地抬了抬眼,声音低哑:「说什么都可以吗?」
「唔?可以啊,我们之间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