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总结了一下,绝对不是他眼瞎,实在是眼下是冬季,屋里虽然烧着炭火,但被子仍旧盖的很厚实,虽然他眼神好,但那女子大半张脸几乎都埋到了被子里。
加上他紧张,而且依着常理来说,整个江府能够独宿一间屋子,外间有下人候着,且年轻的女子,就只有江棠这么一个,他这才认错了人,跳了下去。
他不是李胤,进了人家女子闺房,就没脸没皮的往人家床榻上钻,他是个正人君子,又怕吓着了江棠,故而他跳下去之后,只是轻咳了两声,见床榻上的人微微动了动,似有转醒的迹象,便连忙开口表明了身份。
“江棠你别怕,我是楚轩。”
仅这一句话,便让床榻上的人安静了下来。
她背对着他,呼吸都深了些,可见人是彻底醒了。
楚轩连忙表露心声:“我知晓擅闯香闺并非君子所为,但今儿个我在江府门前站了一日,也未曾能踏进府门半步,实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我知晓你对我有诸多误会,尤其是在平阳时,听说了我那些怜香惜玉的事迹,今儿个我来便是想同你解释清楚……”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解释了为何会怜香惜玉,一开始只是一时兴起,因为他发现楚烟身边的大丫鬟香卉,似乎对他有点意思,而其他丫鬟似乎有意无意都在给那香卉创造机会。
香卉是从小就在楚烟身边的,感情非比寻常,而且她除了往他身边凑之外,并没有什么出格之举,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直接说,你别喜欢,万一人家说是巧合,岂不是显得他自作多情?
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偶尔遇见了一个求他相救的卖唱女子,他心念一动便救了,还寻了个宅子安置。
府上和军中的钱银都由楚烟管着,他自已过的都算紧巴巴,养这么个女子,实在是要花不少银子,逼的没法他就只能想办法预支月例。
后来那女子越来越贪心,甚至打起了他的主意,甚至以他的外室自居,还打着他的旗号给自家父兄谋钱财。
被他知晓之后,自然是留不得了,人走了宅子就没用了,添置的东西,买的仆人之类,也用不上,他便干脆都卖了。
结果,宅子的价钱涨了不少,他预支的钱银非但没少,反而还多了一些。
银子是他凭本事预支出来的,自然不可能再还回去,这么多银子在手中他也不知道干什么,便听了好友的建议,置办了一些产业。
产业又给他挣了银子,他忽然发现,好像这几乎是个无本的声音,从此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但通常情况下那些看走眼的女子,被救之后便感恩戴德的离去,压根花不了几个银子。
楚轩解释了一堆,床榻上的“江棠”并没有任何回应,他顿时就有些急了,开口道:“你不信我么?我对天发誓,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