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相当沉稳, 卧薪尝胆, 忍辱负重。
怪不?得她的同类们都那么喜欢故意?在人类面前露出?异常,又和他们维持表面上的相处, 这确实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风险因素, 实力不?济很可能会被恼火的人类偷偷记仇, 事后格杀。
毕竟诡异可没有人类的豁免权或者说,就算是人类都可能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呢。
鹿栖很期待第二天。
江远看起来很快进入了状态。一位普通的侍者当然是不?能违逆客人的, 只不?过他将距离控制得十分精妙,所有的动作都非常规矩, 甚至有些过于?规矩了藏在侍者制服下的肌肉神经却处于?启动状态, 落在她腰侧的右手手指根部的指环也凌凌闪光。
没有人说话, 一切嘈杂似乎都被隔绝在外,余下的只有黏腻的冰冷,和越来越绷紧的气氛。
仿若有某种无形的、紧迫的危险,在随着舞步悄然蔓延。
但只从他们的脸上, 完全看不?出?那种鱼线好像下一秒就会崩断般的紧迫压力,一人比一人平静,甚至似乎平静到有些可怕了。
随时?可能见血,却又暂时?相安无事,这种微妙的平衡一直持续到最后。
这首曲子本来就进行到尾声?,是以很快就结束了,在音乐彻底落下后,黑发侍者声?线平稳地说道:“这位小姐,我还有工作要?做,只能先走一步,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