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和特产店挨家挨户地跑了个遍,询问店主是否愿意雇佣自己。当她来到电车站附近的一家烤肉店时,碰巧有一位店里的女性常客,不仅答应帮她找工作,还热情亲切地免费为纯子提供了住处和饮食。
六天后,在那位女士的帮助下,纯子去了一家轻食酒吧做女招待。那家酒吧现在仍在营业,店里的女领班描述当时的纯子说:“她来店里面试的时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应该有什么隐情。她似乎有一种阴郁的感觉,头发倒也不像是没有修剪过的样子,但是很凌乱,穿的衣服记不清了,但印象中有那么一点儿脏。我觉着她很可怜,也就没有多问。面试的时候,她的话不多,很安静,但看起来性格还是不错的,也不会喋喋不休地说这说那的。我很喜欢这一点,因为我们做的是服务类行业,如果能认真地听客人说话,又能适度地作出一些回应,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另外,我觉得她长得不错,如果化好妆,应该很漂亮,所以就和老板商量了一下,然后决定雇佣她。她是傍晚来面试的,当天我就教了她如何寒暄、如何整理饮料,还有接待客人的基本知识,然后带她去二楼,看了一下女招待住宿的房间。我给了她一万日元,让她去趟美容院,谈好从第二天开始工作。”
但是,纯子在突然之间就不见了踪影。第二天傍晚,女领班来上班时,发现柜台上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封写在便笺上的信。
“信的开头写着‘致领班’,信里写道:‘请原谅我不辞而别。我丈夫在昨天晚上去世了,所以我必须马上回去。谢谢您的关照,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份恩情。’我想,她一定是在半夜里或者早上的时候,用公共电话往家里打电话,那时才知道丈夫去世的消息,所以坐立不安吧。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随身带着便笺纸和信封,还是跟谁借的,但是看得出她是很用心地写信,而且字迹中流露出一种富于女性之美的隽秀。因此,我记得自己当时从心里怀有一份对她的钦佩。”
在留给领班的信里,纯子并没有“说谎”。到达汤布院后,她每天都给父母家打电话,询问孩子的情况。但是在通过面试的第二天,理惠子打电话告诉她说:“松永从长崎县的西海桥上跳海身亡了。”之后,她的父亲誉也打来电话说:“松永真的自杀了。你无论如何也要马上回来。”纯子的心里有些动摇,但还是回答说:“我没有交通费,没办法马上回去。”但她父亲说,坐出租车回来,可以到达后再付钱。于是,她决定紧急返回小仓。
纯子乘坐出租车,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疾驰,第二天清早就到了小仓。在M公寓的入口处,誉正等在那里。誉付了两万几千日元的车费,然后和纯子一起上了三楼。一开门,纯子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线香的气味。静美和理惠子也在。和室的桌子上放着松永的遗像,遗像前燃着香。
纯子跪坐敬香,双手合十。她听到誉说:“看看遗书。”就读了桌上放着的遗书。这是一篇充满感伤的文字,松永在其中回顾了他们自相遇以来的种种回忆,并在结尾处写道:“以后就拜托给你了。清志的事也要注意别露出马脚,恭子的事也拜托你了。”
对于松永的死,纯子在一开始的时候,完全没有真实感。但在读着遗书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啊!这是真的啊!”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读过遗书,她感到深深的内疚,心想:“正是因为我去了汤布院,让松永感到了孤独,让他走向了自杀!”
就在那时。纯子身后的壁橱,突然打开了。纯子惊讶地转过身,松永冲了出来。
松永开口道:“真是遗憾啊!”
松永开始殴打纯子,扯碎了衣服,以致她全身赤裸。
“给我打!”随着松永一声令下,理惠子率先作出反应,扑向了纯子,把她推倒后,骑在她的身上。静美抱起正在哭喊的二儿子,跑去了厨房。大儿子则拿着菜刀,逼近了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