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静美打来的电话,听她说是纯子自杀未遂,于是立即直接赶到医院。当时,静美担心纯子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在出院的那一天,誉说:‘我不能再把纯子留在家里了,你替我照顾她吧。’静美也在他身边深鞠一躬,说:‘恳请您照顾纯子。’而且,静美还趁着誉不在场的时候,对我说:‘我已经没法再让纯子这样做那样做了。我和你明明是已经有了男女私情,又怎么能以母亲的身份对纯子说教呢。我不能再和纯子有任何瓜葛了。’然后,她还是恳求我,希望我照顾纯子。”
?关于纯子脱离户籍一事
“即使在我负责照顾纯子之后,我仍然保持着和静美的关系。有一天,静美在旅馆里问我:‘我想写一份字据,声明和纯子断绝母女关系,这样我自己就可以什么事都不闻不问了。你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吗?’我回答说:‘不错是不错,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静美给出的理由是:‘纯子的爸爸非常担心你和纯子的关系被T先生(松永的岳父)知道,害怕他会到我们家来兴师问罪’,但如果有了这份字据,到时候就可以为自己辩护说‘纯子已经和我们断绝关系了’。”
至于纯子身上的烙印和纹身,松永坚称那是纯子本人积极而且主动要求的。
松永说:“一天晚上,纯子对我说:‘我想要一个爱的印证,可以证明我们对彼此的信任。’那一瞬间,我着实吓了一跳,说:‘啊?你的意思是说要生一个孩子吗?我岳父可是个厉害的主儿,那样的话可就糟糕了!’纯子便拿谷崎润一郎的《?d》打了个比方,说在女人的身体上纹上纹身就是爱的印证。我满怀感激,拥着纯子说:‘那样的话,你可能以后再也不能有别的男人了。我深感责任重大,我一定要照顾你一辈子。’第二天,我跟一个熟人学会了纹身的方法,然后在纯子的大腿上纹了一个‘太’字,作为爱情的结晶。在那之后,纯子又说,‘太’字的这个纹身看起来像一只蝴蝶,而她想要一个更明显的印记。于是,我说:‘我对纹身还是不在行。要是那样的话,不如烫个烙印吧?’纯子立刻高兴地回答道:‘嗯!好呀!再烫个烙印吧!’我建议用香烟接近皮肤,用烟火的灼热烫出烙印,而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感。纯子说她先是烫了烙印,但其实是纹身在先。”
松永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能够帮助我们了解这一点的,只剩下了松永的口供笔录。关于他的“人生信条”,松永是这样叙述的:
“一直以来,我都把至今为止发生的事情全部推给别人。我自己是绝对不会亲自动手的。因为一旦作出决定,就必须要承担责任。即使计划能够顺利进行,那份成功也未必能持久延续。我的人生信条中,绝不存在‘我自己必须要承担责任’这一条。(中略)我仅仅提出建议和意见,这样就足以占尽好处了。即便情况变得严重起来,以至于要被追究责任,那我自己也不会被追究,因为我不是作出决定的那个人。如果极有可能要被追究责任,那我就溜之大吉。我往往会根据事态的发展,推演整个过程,预判各种演变可能和结局。也就是说,‘利用他人而自己也不会被追责’,此为一石二鸟之计。”
补充说明一点:口供笔录是涉案人员针对检察官或警察的提问所作回答的概要性记录,而且最终需要供述人核实内容并签字同意。这意味着,松永的口供笔录中所记载的向审讯者讲述的“人生信条”,是经过他本人核实和确认的。
毋庸置疑,这份供词足以成为一个有力证据,用以研判和推断他后来所犯下的连环杀人案的思维、行为模式。或许正因为此,检方也非常重视这份口供笔录,并特意在法庭上作了宣读。
可是,松永为什么会作出这样一份不利于自己的供述呢?有一种说法在记者之间广为流传,但真假莫辨。检方掌握到松永极其迷恋女色这一情况,所以在对松永的审讯中打出“最后的王牌”,起用了一位年轻的美女检察官。结果,松永竟然真是忘乎所以似的,口若悬河地大谈特谈他的人生哲学。这段供述,让检方高层兴奋不已地叹道:“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