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收敛了气息,不看向他的话,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很容易产生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错觉。
错觉归错觉,我并不健忘,不过,在这种没有切身压力的情况下,我依然忍不住放纵了一些,把精力尽数消耗在大海里。
海平面上的太阳要走了,我也得走了。
抹掉粘在脚底的沙子,我穿上鞋,走到如同雕像般静止到此刻的席巴跟前,他移动视线,落到我脸上。
“……”我沉默。
“……”他也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只好主动张嘴,“……走吧?”
“去哪?”他问。
“……回家。”要不然还能去哪?
浑身都湿透了,我想早点回家换干净衣服。
“玩得尽兴吗?”他问。
“……”我态度含糊地点头。
“吃点什么再回去吧。”他又问,“想吃什么?”
差点和“现实世界”一样,脱口而出一句“随便”,幸好忍住了。
这种不需要过脑的草率回答,可能会显得我敷衍吧?
因为我不是真的随便,比如,我不喜欢吃内脏。
吃什么?
这是个看似简单随意,实际上十分深刻的问题,一个有无数选项的选择题,我的答案将体现出我的个性、偏好、情商,以及思维高度等方方面面,是席巴对我的考验,值得仔细思索。
于是,我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