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景阎护着,这次姜璃忍着疼点燃的蜡烛没有再熄掉了。她忙转头担忧的往卧室里看,果然里面也没好到哪里去,刺耳的狂风卷积着无数符纸,闪烁的阴森灯影间,干涸发暗的血迹像是刚刚溅撒的一样新鲜流溢。

最恐怖的是坐在床上的那具尸体,血淋淋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握着一把三十多公分长的短刀,闪着寒光的刀刃上还在滴着血!

“小心!!!”

因为喊的急,姜璃声音都扯哑了。

而正蹲下身去取床底铁盆的褚霖,浑然不知锋利的短刀已经朝他的脖子砍了下来

也不晓得是听见了姜璃的喊声,还是褚霖已经有了感觉,在短刀距离后颈还有几厘米时,他倏地往旁边侧了一下身体,可惜还是迟了,那凶险致命的一刀生生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鲜红的血瞬间浸透了白衬衫,卡在骨头里的短刀被尸体狠狠抽动,单膝跪在床边的褚霖身体一晃,双膝跪地的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继续用七星剑去够铁盆。

“尸体下床了!怎么办,褚霖躲不过去的!”

姜璃攥着蜡烛的手抖地厉害,因为紧张用力太过,蜡烛还被她从中间捏断了,好在上头的烛芯还燃着。

景阎挡住了更狂烈的风,把她圈在怀中,贴着她耳边说道:“护好蜡烛,现在谁都过不去,只能等他自己回来。”

姜璃的心重重一沉,只能眼睁睁看着如同复活的尸体,左右扭动着腐烂的身躯,用一种很诡异惊悚的姿势悬空起上半身,双脚还踩在满是血迹的床板上。

下一瞬,她咔嚓一下侧过头,大张开嘴,死白的脸颊凹陷着怪笑。

然后,折起的尸体猛地站直,握着滴血的短刀,一步一步走下了床!

这一次她站在了褚霖的身侧,像古时候的刽子手一样无情的单手举起刀,又朝他的后颈重重砍去

跪在地上还在忍痛努力取盆的褚霖脑袋大半探进了床底,直直露出衣领间的脖子,冰凉的血滴掉落,眼看刀刃距离他是越来越近了……

真回不来了

真回不来了

只差几厘米,足以砍断颈骨的短刀,在千钧一发之际被褚霖及时用七星剑反手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