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点就已经坐实了他所说的话语并非作假。
况且对方也没有要欺骗我的理由。
“……”
瞬间沉默下来,我顿感一阵无力。
我真的太先入为主了。
先入为主地以为事情会按我设想的状况发展,先入为主地以为蝴蝶效应不可能将一个人的“生”颠覆成与既定剧本截然相反的“死”的结局。
我在过分关注并将全部注意力和能用的术式投放在必定会死的天内理子身上的同时,想当然地认为就算是虚弱状态下的五条悟放任不管也不会有事。
因为剧本里没有写到“他会死亡”。
殊不知因为我这个不确定性因素的加入,没准会让原本定下的剧情因为蝴蝶效应全部洗牌……
五条悟死了。
全部都是我的错。
*
接下来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视线分明没有变得模糊,可能心里还存有一份侥幸吧,我并没有哭。
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被我一股脑全部释放出的东西接二连三的对着面前这一瞬间我最想要杀掉的男人做出攻击。
其实一开始就该这么做的,要是当初赶在被世界意识发现我企图改变些什么抹消掉记忆之前,提前一步将他在那个时候杀死就好了。
不论用何种手段,在人毫无防备并不知道我真实身份的时候……
我早该这么做的。
*
战斗还在继续。
纸猫猫将地面撞击出深深的凹陷,可是它在最后还是被撕成了一堆碎片及支离破碎的骨架。
纸童男企图吞掉那只不断有新的武器被拿出的虫子,可是光是接近便已经被打散了身影。
傀儡坚持得时间最长,但虽然有着2米的身高优势,近身格斗方面终究只比我强上一点的它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全都失败了,好不甘心……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出现在桥的正中央了。
许久不见的,一身白衣白帽、头发和皮肤也都苍白如纸的青年趴在死气沉沉的桥上,望着桥下的河面,笑意盈盈。
在他旁边是一袭黑衣黑帽,表情有些严肃,却也一眨不眨注视着桥底下画面的男人。
显而易见的,地府。
为什么又到这边来了?
脑袋有点混沌。
暂且压下脑内闪过的无数个问号,我也走到二人旁边,占据了桥面的一块位置,趴在上面学着他们的样子一同往下看。
“惨,真惨啊。”
当我看清这阴间特有的桥下原本漆黑一片河面,此刻所呈现的某份影像时,谢必安略带些不正经的声线也刚好从耳边传来。
但完全听不出怜悯的意味。
那应该是属于某个人的记忆,走马灯一般飞速闪过。
静静地约莫看了几十来秒。
大概可以了解到:这是一个有关于某个大家族中不被重视、甚至可说是“弃子”的某个男孩的故事。
他自小无法看见兄弟姊妹都能轻易看见的“怪物”,于是被大人们视为了“毫无价值”、“能够被轻易舍弃”的存在。
那些人将他放入到收集了许多诡异怪物的房间中,觉得就算男孩就此死掉也无所谓,抱着这样的想法不负责任地离开了。
只是这个男孩后来并未像他们想象一般被怪物们“清除”,他活了下来,除了唇角的一道无可修复的疤痕,他竟是在所有人不被期待的情况下存活了下来,一直到成年。
成年后这个弃子离开了家族,甚至与家族断绝了关系。
为了存活,也因为身体素质过人的缘故,他开始接一些帮助人杀人的工作,用赚到的钱过上花天酒地的生活,或者干脆下海,依靠女人获取援助。
他无疑活成了一个行尸走肉,每天找不到目标,也看起来并不真正地快乐,每天只是活着、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