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黑的夜了。
明明我们进去之前太阳还远远未达到下山的程度。
此外,男生那边也同样出了问题。
一个班里最皮的男孩子作死地跑到前不久新闻才报道过有人跳楼的那块扶手区域往下张望,人们便看到他一开始还好好的,又笑又闹还说一点事没有,下一秒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眼睛突然变得空洞无神,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然后主动爬到了扶手上预备往下跳。
还好旁边有个坐在店里卖玉器的那老板早就觉得我们班这几个小鬼得出事,留了个心眼在旁边一直留意着盯着看。
感觉不对就立刻上前,捞了那男孩一把。
及时抓住了他的一只腿,这才把人救了上来。
之后那男孩……不,不仅是那男孩,所有的男生都发了一个星期以上的烧,神志不清,几乎丢掉一条命。
身后我和小缘去探望他们并顺便和那个险些坠楼的男生交流,才从对方口中得知当时他感觉似乎有人一直在身后推他的背,把他往楼层底下推,并且感觉脚上也有拉扯的感觉,就好像有一只只小手在一个劲将他往下拉。
……
从医院回来后我和小缘还讨论了下,发现去厕所的我们反而是最幸运的。
我们是唯二没有染上莫名其妙高烧的作死者。
除了小缘晚上会做一个全脸全身是血的红裙女人微笑地转过头来告诉她,“欢迎来到某某尸场”、白天里“广场”的那个“广”字异化成“尸体”的“尸”字以外,我是真的一点事也没有,甚至睡眠质量都比从前要好,每节数学课都是倒头秒睡,再也不怕失眠。
“我看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去这种邪门的地方作死了,”小缘拉着我的手,既后怕又地欣慰地说,“不过还好你那次拉着我一起去厕所了,要不然说不定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再然后问出了一句让她瞬间瞪大眼睛的话语:
“那个……那天不是你先提出要上厕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