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也看得出秾丽绝艳的风姿,卷翘的睫毛很长也很浓密,轻轻扫过沈衡手心时带来令人心颤的痒意,眼尾微微上挑像是某种名贵品种的异国猫,也许是因为情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浓艳靡丽的香艳气息,霞映澄塘般明艳照人。

他双腿夹在一起绞动颤抖的频率逐渐增快,红唇微张溢出无意识的娇喘低吟,眉头似蹙非蹙,一截雪白脖颈微微低垂,面颊浮现出不明显的潮红。沈衡坐的很直,一副无欲超脱的样子,一如玄色外袍上绣的白鹤,只有头低着望向宋南卿,似是打量似是欣赏,眼神从对方轻咬的唇再到紧闭的眼,最后移向下方并在一起夹弄的双膝处。

少年天子浑身抖动起来,嘴里发出了半是享受半是愉悦的呻吟,修长的脖子反仰起来,脸颊在男人膝上难耐蹭动,青丝滑落一派绮丽,身体一抽一抽地似要弹起,就在他晃着头发双腿并在一起狠狠搓动的时候,一只大手握住了圆润清瘦的膝头朝一侧分开,睡梦中的小皇帝偏偏在高潮的前一刻,被残忍打断了即将绝顶的快感。未能高潮的饥渴和失落,让他流下了心痒难耐的泪水。

“陛下,该醒了。”

端正坐立的帝师声音一派从容,清冷入耳,仿佛刚刚欣赏了一番少年春梦自渎又将其残忍打断的人不是他一般。

温热的手指拭去宋南卿眼尾的泪水,拂过鬓边青丝捋好。

“唔…”睡梦中的人睫毛颤了颤睁开双眼,眼尾泛红,抬起一双还未清醒的潮湿睡眼望向沈衡,他觉得全身燥热,下雨的天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身子湿漉漉的,黏腻又燥得慌,尤其是双腿之间残留着奇怪的空虚和酥麻。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撑着身体从沈衡腿上起来,状似轻松问:“朕睡了多久?”

白色的月影纱外袍从肩头滑落,掉在了臂弯上,宋南卿反手勾住披好,腰肢纤细已经有了不同于少年人的曲线,他掩饰住慌乱盯着窗外,却听见沈衡说:

“睡的不久,昨天敬事房那群人给你看了什么?”

他淡淡发问。

宋南卿攥住衣袖想要否认,却看见沈衡从一叠书底下抽出了一本小册子,正是昨夜他从敬事房太监那里得来的,上面的春宫图画的栩栩如生,是以让他昨夜沉迷,今日才困倦不已。

明明是极其冶艳瑰丽的一张脸,微微上挑的眼尾有着猫一样的媚,但身处高位给他增添了不可侵犯的高傲姿态,这样绝色的容姿要是放在平常人家里,不知几岁早就被拐了去开了荤,因他是皇帝,敢正眼瞧他的人一只手就数的过来,更加上因为身体的特殊,沈衡自他小时就看他看的紧,已经快要成年的岁数了,也没有人教他这些事,侍妾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宋南卿抿了抿唇,低头讪讪道:“先生既然知道,何必再问我。”

“很好奇?”沈衡问。

宋南卿脸色发红,转过头背对着他,顾左右而言他:“舅舅来了道请安折子,你看了没有。”

“中宫无后,还是那套说辞。”沈衡像是根本没把这位右相放在眼里,随手翻起了那本春宫。

“陛下身子不好,切不可贪图享乐,臣没收了。”

正说着,内侍无声走到了帘子外,低垂着头说:“陛下,您用药的时候到了。”

宋南卿微抬起手,端着托盘的宫人垂眼来到跟前,把白瓷碗搁置在了榻几上。

沈衡依然翻着眼前的册子,未给予一个眼神。

宋南卿偷看了他一眼,伸出食指抵住那个药碗向旁边推,不满地扯了扯帝师大人的袖子。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沈衡抬眼注视着他,“贪玩着凉,大病未愈,还深夜不眠看这等东西,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吸引陛下之处。”

看着那个药碗的移动轨迹,沈衡微抬下颌道:“把药喝了。”

少年的脸颊上还有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此时鼓了鼓,身体前倾趴在榻几上说:“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