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算宋家愿意帮你,可你也斗不过裴家和冯家庞大的律师团队,想争一个抚养权,再简单不过。”冯婧怡不客气的开口。

沈嘉柠认真想了想,倒觉得她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毕竟显赫如裴家,若裴老爷子真的打算去争,而裴时瑾又不愿意护她,裴老爷子总有几十种手段让她屈服。

“啧,可惜了。”

冯婧怡皱起眉头,冷声道:“可惜什么?”

“可惜冯小姐所说的一切都是想象,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裴时瑾会甘愿当一颗棋子吧?”沈嘉柠红唇轻启,直视着她,眼底带着些怜悯和嘲讽。

冯婧怡愣了几秒,她当然知道,裴时瑾如今不愿意娶她。

“我们自生来便享受着家里雄厚的财力和物力,拥有许多人一辈子都难以拥有的东西,既然得到了这么多,有些时候难免要为了家里付出,这本就是从出生就注定好的交易。”

冯婧怡相信,裴时瑾最后总会妥协,像她一样。

沈嘉柠讥笑道:“你看,冯小姐,你一点也不了解他。于你而言这桩联姻是得偿所愿,于他而言却是不甘不愿,或许你在冯家享受到的一切都是冯家的恩惠,但裴时瑾不是。”

“你要清楚,裴时瑾和你不同,裴家大半的资产握在他手里不是一句空话,而除去这些,他的父母会做他最坚强的后盾、他的朋友亦可以对他舍命相助、而他自己,更不是依附于裴家的菟丝花,你得罪不起的冯家,他敢。”

沈嘉柠字字句句,宛若针尖扎在冯婧怡身上。

在来之前,她本已经想通,像她这样的人,犯不上同沈嘉柠这种出身市井、来路不明的野种计较。

她只要好好同她分析厉害,劝她退出就好。

可此刻,冯婧怡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攥起,一双眼眼白处都泛着些血丝,她目光阴冷,缓缓笑道:“这么说,沈小姐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