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金贼可不就趁虚而入?”
王彦努力打起精神,然而眼中仍带着几分郁色,斥道:“怎可直呼官家名讳,速去领二十军棍,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那将士却是脸色一变,青筋暴起,就在王彦以为他要大吼大叫时,这人捏着拳头一会儿,额上青筋又无力地平缓回去。
他呜咽着,像是一条可怜的被人踹了一脚的小狗:“都统,我们在前线打生打死,老赵家连祖坟都不能帮我们护住,这还有什么意义……”
王彦:“……”
王彦木然呆立,光透过窗纱印在他脸上,苍白出病气。
八字军将士们也不在乎都统有没有回应,一个两个表情恍惚,寂静好长一段时间,一个接一个沉默地离开。
最后一个士卒双眼空茫地跟着其他人动作,口中好似在呓语着什么,过门槛时直接被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上。倒下后他便躺在那里,茫然地向着天空看,目光没有焦距。
王彦过去将人扶起来,帮他拍拍身上灰尘,哽咽地问:“疼吗?”
这士卒突然大叫一声:“神明!”
王彦脸上露出几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