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身上的那身灰色练武服,眸中暗色一闪而逝,让人无法捉摸,“再者,我知晓兄长不是故意让我久等的,若是我计较,倒显得是我这做弟弟的,心胸狭隘了。”
秦怀钰话语一落,秦怀安轻笑一声,在正厅主座之上落座,而后,笑吟吟的看着秦怀钰,问道:“不知贤弟此番前来,是有何事?”
秦怀钰如此回道:“听闻前几日,兄长府上主院里的书房,被贼人纵火烧毁了。”
“在我为此震怒的同时,我也想着,兄长说不定缺一套趁手的笔墨纸砚。”
“而我手上又正好有一套上好的青州墨砚,是以今日,特地前来将之送与兄长。”
话落,秦怀钰对着随他一同而来的心腹余可,做了个手势。
余可会意,从秦怀钰身后,走到了正厅中间。
“原来如此。”秦怀安面上笑意不减,用眼神示意执佑,让他接过了余可手中的那套青州墨砚,“多谢贤弟挂念,贤弟有心了。”
“了表心意而已,还望兄长不要嫌弃。”秦怀钰微微勾起了嘴角,话锋一转,“不知兄长大人,对那纵火的贼人,可有了眉目?”
“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兄长尽管开口,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藐视皇室!”
对于那个潜入了秦怀安府邸,一把火烧了秦怀安书房之人,秦怀钰对那人是很赏识,也是很想将之揪了出来的这敌人的敌人,或许能成为友军也说不定呢。
“贤弟的心意,为兄心领了。”秦怀安微微垂下了眸子,语带笑意,“我已经知晓是何人所为了,就不劳烦贤弟了。”
“很快,”秦怀安笑意吟吟的看着秦怀钰,“那人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既是如此,那我便放心了。”秦怀钰亦是笑意吟吟的,对上了秦怀安的视线,“不愧是兄长,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小弟佩服,佩服。”
“贤弟谬赞了。”说着,秦怀安端起了一旁桌子上放置的茶杯,轻轻饮了一口清茶润了润喉,道:“瞧着这时辰,就快到午时了,不如贤弟留下来,同我一起用个午膳?”
一同用午膳?
若真是如此,怕是他们二人,都会没了食欲吧?
毕竟,他们二人彼此之间心知肚明,他们二人,可是相看两相厌呢。
心里这般想着,秦怀钰也知道秦怀安这是客套话,是以,他轻笑一声,拒绝了,“多谢兄长相邀,只不过我待会儿还有事,便不能与兄长一同用午膳了。”
“这样啊。”秦怀安轻轻放下了手中茶杯,微笑着说道:“那便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