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领域,高门大户里长大的孩子,衣食行都能将就,唯独住不行。
为了住得舒服,住出品味,我亲自上阵指挥匠人们干活儿,并且手绘了全套家具图样,跑去木匠那儿定制。
木匠看了那飘逸的形状与雕花,真诚建议我回去把图改改,如果真的原样打出来,他怕我当场破产。
我这才知道如今家具定制价格有多贵。
没钱,就没资格谈什么生活品质,这是从古至今颠扑不破的真理。
痛定思痛,我决定:继续搞钱。
为了搞钱,我去找了卢琛,问他最近有没有新的活儿可以介绍一下,或是让我多画几本也行。
卢琛教育我,干他们高级春图这一行,一定要用心感受市场,把握好出书节奏才行,想一个月出两三本?都不用市场教我做人,同行先替天行道把我收拾了。
“你想要钱,不如去给人家当女先生。”他建议我道:“你不是伺候过皇后吗?这是天大的优势,整个河北道都挑不出几个能与你匹敌的。”
我纠正他:“我是在国公府当丫鬟,又不是当教引娘子。”
卢琛恨铁不成钢,猛力敲击我的榆木脑袋:“你傻吗?高门大户有心思讲究丫鬟娘子,小户人家谁会在乎这个?再说就算有真教过皇后的娘子出来,人家哪会稀罕小门小户这几个臭钱,对二流人家来说,能遇见个你已经是烧高香了好吗?”
我犹豫了一下,去教女孩也不是不行,可我的礼仪学得并不到位,有些大礼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卢琛道:“想好了就快些托人放话出去,最好找张至的姐姐,她认识的人多,让她帮你。”
卢琛三两句话把我甩给了张芊,自己摇着扇子号称要去参加文会,还问我要不要来。
我心痒,但怕擅书画的名声传扬出去,招了李斯焱的耳目,只能含恨婉拒。
卢琛感慨:“大隐隐于市,别看这帮文人摇头晃脑,装得人五人六的,其实真论起本事来,未必比得上你。”
我纳闷道:“既然你那么瞧不上他们,怎么还要去?”
卢琛笑得很贼:“不去不行啊,他们可是我春图的忠实顾客,可要好生伺候着,没准儿今夜哪个才子抱宿窑姐儿的时候,用的还是你画过的姿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