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先生,陈先生现在正在开会,您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我一会儿会让他给您回电话的。”
“哦……哦!”陆橙慌慌张张应下,又说,“没事,没事,我就想问他周末有空吗,他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我想给他送过去。”
“非常抱歉先生,看陈先生的行程,周末也会在首都出差,最早下周一才能回A市。具体时间还没有定下来。”
陆橙这才恍恍惚惚明白,陈京迟现在应该在出差。
陈京迟他们公司创业至今运作得挺好。不过据他所知,业务好像只在A市展开,怎么突然去首都?
大概是准备扩展出去吧。
总之那口悬在喉咙不上不下的气是泄了。陆橙没再顾得上看手机,临近周末店里人多,他和小林忙到晚上九点才算歇下来。
小林住在饭馆楼上,每天由他锁门。陆橙打过招呼以后从后巷把自己的电瓶车推出来,慢慢骑车回家。
他住的地方离工作的地方不远,跨过几个街区,下一条立交桥,从热闹的旧区闹市回到老旧居民区。
单元门生锈,绿漆快掉干净了。垃圾池在门口左边,装不下的垃圾只能堆在边上,夏天很难不发出气味。
楼道里贴满了小广告和喷漆,住户铲了又有人来贴,开锁的补课的,重金求子,花样少妇,应有尽有。
这个小区是真的很老了。毕竟都快要拆了,市规划局的来过好几次,陆橙休假的时候看见过房东跟他们聚在一起抽烟说话,大概是在商量最后期限。
不过陆橙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租金便宜,交通还行,关键是这是属于他的地方,每一处都是他自己布置的。
他从回到A市工作开始搬了两次家,住在这里最久,想想已经有四年了。
陆橙又想起最后留在首都的那两个月,很不可思议,他那时候正借住在陈京迟家里。
那是以前他和陈京迟唯一没有经过陆博唯的交集。
陈京迟在首都的房子是他爷爷奶奶留给他的,地段好到有钱也买不到,离大学很近,陆橙跟陆博唯去过三回,偷偷跟在下面不知道多少回。
总之那时候他刚知道陈京迟准备出国的消息,慌得不行,第一次没多想就给陈京迟发消息,问能不能把房子租给他,意图是借厨房来练习工作。
借口实在拙劣,但陈京迟答应了,还说不要他的房租,只让他在两个月以后打扫干净屋子,等之前和陈京迟约好的学弟住进去。
陆橙被天降馅饼砸得头晕目眩,去了才反应过来陈京迟没机会跟他同住几天,白天也都在学校里忙,两人说不上几句话。虽然本来就没话可说,但他还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