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一痛就乖乖软软的,真是块可口的点心,让人忍不住吃干抹净,想逼他在身下沉沦可一想到阿迟的乖驯是怎么来的,时奕便心如刀绞。

收紧了手臂将他抱得更紧,时奕垂着褐金色的眼眸,呼吸粗重许多,差点又控制不住极端的破坏欲。

怀里的人还是不肯放松,他只能硬咬脖子了。

他吻着漂亮的小家伙,恨不得将他操成一滩春水融为一体,说出的话却恶劣极了,低哑的嗓音像最烈的春药,“愿赌服输?嘴上硬气,穴里倒又湿又软。”

“嗯啊!闭嘴啊~”

后颈骤然剧痛,尖牙刺破血肉,阿迟颤抖不能自抑,双腿被一下下顶得直哆嗦,被死死压在床上,紧攥床单,仿佛被完全征服雌兽。

被强行占有本就疼得厉害,这轻佻的荤话更是让Omega羞愤难当,后面忍不住绞紧凶器,脸色愈发苍白,眼尾却逐渐泛红,挣扎出动情的鲜活。

“嘶”

仿佛墨水砰然渲染,信息素再度将他们勾连在一起。

清甜的茉莉纠缠上烟草气息,鱼与水一下下泛着交欢的涟漪,像最完美无瑕的白玉。

一分一秒,在施虐者身下呻吟着,沾染露水的花再度盛开,仿佛易碎品,充斥着令人窒息的脆弱。

然而,总有恶劣的人不解风情,又或是太懂风情,褐金色的瞳孔像只高高在上的猎鹰,品尝着战利品的滋味,咬着他的耳垂低语,“一个月不见,还是这么紧。”

白皙的小脸霎时红了,一直红到耳朵尖尖,咬着牙恶狠狠地,出口却像在嗔怪,“嫌紧…就别操…嗯啊~”

见阿迟一脸活过来的样子,时奕知道是信息素起镇痛作用了,便嘲弄地看着他,舔弄着耳廓,“是谁翘着屁股邀请我?嗯?”

冰凉的手指顺着脊柱沟一划,带起一片鸡皮疙瘩不知怎么,下一秒阿迟便不受控,屁股主动翘起来,正好迎接一个恶劣的深顶!

“哈啊~!”

酥麻入骨,白面团似的臀瓣被撞出肉浪,再被毫不留情挤变形,喘息炙热,湿漉漉的,都快溢出水来。

他想开口骂人,却恨没有第二张嘴,敏感点被不要命地侵犯,激烈的快感沿着脊椎一突一突放电,舒爽得难以自制。

“哈~啊…不…不…”

上位者又朝他屁股扇了一巴掌,不出意料,身体再度自动摆出标准的塌腰姿势,像在淫荡地求欢。

茉莉气息不断纠缠着男人,阿迟却将脸埋进床里,指尖攥紧床单,悄悄洇湿了被子。

他不想的。

身体淫欲泛滥,自己去迎合暴虐,可他不想在时奕胯下这么贱。

他到现在都脱离不了调教出的反射,只要勾勾手指,就会送上身体给人操。

这些细节无一不在提醒阿迟,他只是个被无数人使用过的泄欲容器,早已盛满了欲望,脏了,坏了。

有个声音在耳边说,矫情什么,还有什么可坚持的,他的一切不堪男人都见过。

他想恨时奕,却觉得自己犯贱更可恨,他想爱时奕,却觉得时时刻刻都在被侮辱,仿佛全世界都说他不配。

他总是在飞蛾扑火后,才不经意发觉,零零碎碎散落一地的,是自己荒诞的尊严。

“我一个男妓,自然是谁想操我…就对谁翘屁股。”

头埋在被子里,他听见自己轻声说,“他们都嫌我脏,你就别干净着玩了。”

身后的交合突然停下了。

钟表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暧昧的空气中显得冷硬。

下一秒,硝烟信息素倏然席卷,不留余地,“你再说一遍?”

男人掐着他的脖子,此刻的情绪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哪是一个愤怒就能概括的。

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冲向大脑,像一根弦终于绷断,耳边嗡嗡响,褐金色的瞳孔异常骇人。

他把他当成什么人?

他把他的感情当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