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根本没有勇气推开先生,推开自己和世界唯一的连接,所以才在人格和感情中纠缠不清。
可现在他发觉到不同之处。
他吃到了甜,自然意识到了从前的苦,就像第一次点燃一支烟,以为那是思念的气味,后来抽习惯了却发觉,烟味是说不出的酸涩。
他愿意留在先生身边的初衷变了。变得不再是被栓住不敢走,而是开始相信感情了。
“过来尝尝,看这次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时奕拿来一杯橙汁营养剂,朝他招招手,挺拔的身影倒映在阿迟静谧的眼眸中,显得那样生动。
人好像总会在不经意间被触动,被命运一点点推着走,看似岔路口颇多,实则是个圆。
阿迟朝先生笑了笑,眉眼弯弯的。
那枚项圈始终被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在阳光下闪着淡绿色的光辉,就像种子重新种回土里,尘埃落定,萌生新芽。
【作家想说的话:】
发一章假糖.jpg
写得像要完结一样,但是并没有hhh
他们还会经历一些事,转变另一种相处模式。
小
第114章96 我应该是清楚的……吧。颜
不久后,阿迟作为花魁的出租时限到了。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通过层层关卡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姜家没有半分阻拦,像刻意无视了他的存在。
这让阿迟愈发觉得怪异,仿佛背后始终有双眼睛盯着,又无迹可寻。
不过在离开之际,他得到一个极其震惊的消息。
在姜家暗波汹涌的夺权之中,姜作衡设计圈套,想要以一杯假的毒酒钓出内奸。
本来计划天衣无缝,只等守株待兔,谁知半路出人意料,杀出个废奴,破坏了全部计划。
宁栖以为那是真的毒酒,义无反顾夺过杯子,又在众人呵斥之下战战兢兢,被逼到墙角死活不撒手,最后无路可退,流着泪看向主人,替他把整杯酒灌进自己嘴里。
那么怕死的一个孩子,却一口一口咽下毒酒,生怕自己喝得慢了,让它毒害到主人。
饶是姜作衡玩奴玩惯了,心中也不可能不震动。
要知道哪怕卑微如奴隶,这世上也从没有情愿替他去死的。
当着众人的面,他虽然不曾表态,但只形式化地罚了宁栖几下,做做样子,就将他升为地位较高的侍奴。
不管姜作衡态度如何,宁栖不必再伺候床事了,起码这对他早已透支的身体是天大的好事。
得知这件事,阿迟终是放下了惦念。
他不知道宁栖的真心和依赖,能不能换得姜作衡的正视。
但起码,他能给自己的心一个完满的交代了。
一周后,归叶山。
姜家的车队阵势庞大,正穿梭在林间公路,激起路边厚厚的枯叶,一辆接一辆去往更深的山中。
行驶之中,车内落针可闻。
时奕单手握着方向盘,百无聊赖地抬眼,默不作声像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车镜中,阿迟的衣衫略显宽松,露出一小截颈窝,上面还印着经久未消的暧昧淤痕,有种禁欲的美感。
他正低着头处理公务,思索间,在平板上圈圈划划。
本想着来山里能散散心,时奕才废了些周章把阿迟从俱乐部带出来,甚至没带司机。没想到他出来也不忘工作。
时奕瞥了一眼那些文件,慵懒地支着下巴,声音磁性开口道,“还是那些熟悉的人,找你做枪械生意?”
“是,椴齐港毕竟是条军火线,他们不会放。”
边回先生的话,阿迟边调着垄断黑市的几份档案,解释道,“和铃楼合作的这几位大多黑白通吃,没有不碰军火的。”
阳光将他认真的侧脸勾勒出金边,顺着鼻梁优越的弧线,连长长的睫毛都映得纯洁,完全看不出职业杀手的半分影子。
阿迟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