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他的试探,不清楚他心底的不舍,更不会反驳着说,“我相信您不会做这样的事。”

甚至他依然在思考,自己未来能不能接受来自他的伤害。

但这不重要。时奕有足够的耐心等他清楚。

半侧阳光下,他垂着乌木似的眼眸,细腻白皙的肌肤上还残存着水珠,蓦然划过,无端令人怦然心动。

他总像个乖顺的小动物。

而小动物总是能预知危险。

倏然,男人修长的身影倾过去,严严实实围遮住阳光,让他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微微睁大眼睛。

呼吸骤然近在咫尺,似乎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时奕紧紧扯住他的牵引链,掐起他的下巴,笑得玩世不恭,轻声低语,“先前的可是不够啊,你得继续付出代价才行。铃主大人有没有什么意见?”

根本没想等他回答,男人的大手就顺着衣底而入,覆上那软嫩的胸脯。

“现在怎么行!先生总说些惊人的话!”

慌乱之中,阿迟甚至用信息素割断了绳子,刚想逃却听见车门锁上的声音,像恶劣的嘲讽。

“做什么真不行!”

被阴影笼罩住,他被逼到副驾的角落逃不开,刚想开口,就被粗暴地揪住头发,强行堵住嘴,“咚”的一声抵在车玻璃上深吻。

呼吸略显急促地交织在一起,炙热无比。

男人的长发扫在他耳侧,有些细微的发痒。

交换的体温像能直达心坎,带着一波又一波浪潮,将烟草与花朵的香醇融为一体。

怎么办呢,阿迟想。奈何他一亲就软,只能任由先生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甚至他开始荒诞地期盼着,姜作衡的车能快点到。

时奕换了个姿势,开恩似的放他喘几口气,轻轻勾起唇角,揶揄地打量他身下的泥泞。

“嘴上说着不行……”他凑近他燥热的脸颊,轻轻亲了一口,“明明就很想。”

男人凑得很近,浓郁的Alpha荷尔蒙让阿迟脸更红了,脑袋低得像要钻进地里一样。

手指不自觉地纠缠在一起,阿迟小心翼翼抬了眼,又很快垂下视线,像不敢看先生锋俊的脸庞,细若蚊声道,“是很喜欢的。”

“喜欢什么?”阿迟的声音太小,有时候时奕总会听不太清。

闻言,阿迟羞愤地闭上眼,不再说话,可几秒过后,感受到车里的沉默,他又悄悄掀起眼皮,才发现先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偷看被抓包,代价就是被搂过脑袋,掠夺性地亲吻,吻到唇瓣红肿才勉强放过。

鼻息滚烫地交织,水声让他意乱情迷,直到手指捅进早已松软的后穴,阿迟才哆嗦一下,害怕地望向先生。

“先生,我们一会儿还要下车,时间不够了。”

阿迟有些着急想要推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时奕扣住双手压在头顶,在暴露的喉结上啃咬。

他越是挣扎,手下的亵玩越是肆意,没有一丝怜惜,全然将他逼进无法忍耐的欲壑,一步又一步,越陷越深。

“嗯啊~”

他的身体是被调教师一鞭一鞭抽出来的敏感,看似细腻光滑,实则全是暗伤,很容易引起丝丝疼痛。

大手像在他身上点火,掠过熟悉的敏感带,让情欲燃得愈发炙热,整个身躯都透着诱人的浅粉色。

时奕肆意揉弄他,黑眸专注而克制,欣赏他为情欲而失控,为痛楚而哭泣。

他总痴迷于侵占他的柔软,征服他的脆弱,一步步引诱他堕落。

“先生!”可怜的人儿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求求您……阿迟想要……”

“您就赏阿迟一次吧……”

他眸中像含着秋水,蕴着要化了的柔情,终究让上位者心软几分。

“可以。”时奕抚平他凌乱的发丝,吻去他眼尾绯红的泪,磁性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蛊惑。

“乖奴隶,高潮给我看。”